安静的病房里,床头上暖黄的灯光涉及到的地方很有限。
坂田银时翻身躺下,被子被他抓到脖子下,殷切期望的目光向着天花板,谁都看不见。
光线生长不到的黑卝暗里,土方十四郎并没有回话,靠站在墙上的身影动都没动一下。
志村新八想了想,觉得是不是那一套说辞没有一点可信的说服力?对方回都不回应一下,沉默的意思不晓得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好在预备了另一套说辞,志村新八清了清嗓子正待开口时。暗处中,黑发男人的身卝体动了动。
他从黑卝暗里走进浅淡的灰,英俊的轮廓也变得更清晰了些。
“我睡在哪?”他问,淡漠的声音暗哑。
以为非得千回百转,结果根本不需要废那吹灰之力。
土方十四郎答应得太轻易了。
可是谁管那些,志村新八松口气走过去,指着病房一角的长沙发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话。“我平时留在医院都睡这张沙发,薄毯子在那边的衣橱最底格。记得一定要拿出来盖着,凌晨三四点那会儿挺冷的。早上六点护卝士长会来给阿银测血压和量体温,我尽量在明天中午赶回来,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实在是抱歉。”
操着老妈子心一顿又臭又长的唠叨后,志村新八才离开病房,下楼坐上回酒店的车。
指针甩向了凌晨十二点半,整条医院的走廊亮着浅浅的光,静得像是也跟着病房里的人睡着了一样。
森黑的阴影里,一个睡着的影子在红色瞳孔长久的注视里,渐渐浮出了清晰的轮廓。
淡漠的眉眼以及凉薄唇线,这个人比起当年,无论是性格还是模样都要来得尖锐和棱角分明。
所以,格外会扎人。
坂田银时罩着薄薄的被子蹲在睡着黑发男人的长沙发前。床头暖黄的壁灯还亮着,光线竭力**着它的范围,开出来的半个圆够不到远处的暗。
黑发小男人侧身睡着,微微蜷缩的身卝体是一种防备的姿卝势。
男人浅浅的呼吸汇进空气里,又被白发男人吸进肺腑去。
坂田银时什么也不做,只是蹲在那里,拖着被子裹卝着头和身卝体,执意看着。
也不知道多久,那伪装均匀的呼吸急了一下,烟蓝色的眼睛打开,冷冰冰的。
“你打算看多久?”
瞧,语气比空调制卝造下的冷风还要凉人。
红色视线勾缠那一双烟蓝色的眸,“三十分钟极限,你只有这个,一点也没变。”
坂田银时咧着嘴角,懒洋洋的笑容糅杂着怀念的旧味。
静谧中,一阵冷淡细微的摩擦声后,土方十四郎坐起身,黑卝暗里伸出一只手来。
分明的指尖冰冷的点在坂田银时的额前。
白发男人一瞬间仿佛被施了魔法,呼吸凝固住。然而他的心脏,加倍了颤跳的速度。
这是他最喜欢的动作,那感觉像是黑发小男人在以神圣的仪式向他袒露他的秘密。
我在茫茫人海里,选中了你。
土方十四郎坐在沙发上的身卝体,脊背笔直。烟蓝色的眼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身前愣愣仰着脸的坂田银时。
漠然的唇冷笑着回击过去,“自以为是这点,你也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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