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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皇帝远，谁说皇帝就看不到？
凯莎让鹤熙去办事回来说是碰上凉冰了，却是没有带回来。
“好了，别说了，我累了。”凯莎面对鹤熙少有的话多，却觉得头疼，“让军队先原地驻守，没我命令不能轻举妄动。不要让凉冰知道她身边跟着我们的人。”
鹤熙咽下剩下的话，也没有打招呼就退下了。
“错了，都错了。”凯莎把手边的一沓奏折扫落在地上。连同桌上的瓷器也摔着粉碎。
“陛下——”门口太监听到声音，慌慌张张地走进来。
“出去。”凯莎扬手让人出去。
太监唯唯诺诺地不敢多言，要退出去，又被凯莎叫住：“天基王却何处了？”
“奴才不知。”
“滚。”
“是。”
最近陛下的心情是真的不太好，天基王脸上阴沉得要杀人，陛下又莫名发脾气砸东西，有点像天启王……不，应该说天启王像陛下。
小太监站在门口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天基王又匆匆走回来。
“殿下，容奴才通报。”小太监还记得职责所在。
鹤熙眯了眯眼，冷笑一声：“不用！”说完她直接冲进去了。
都是祖宗。
凯莎看着鹤熙又回来，也没有好脸色。
“回来干嘛？”
“那我走了。”鹤熙和凯莎对视一眼，作势要走。
“回来。”
鹤熙转头就回，走到桌边，蹲下，慢条斯理地拾起明黄的奏折。
凯莎突然离开座位，蹲在她的面前，鹤熙一抬头就撞上了凯莎，凯莎伸手按着鹤熙的后颈。鹤熙顺从地跟着力道吻了上去。
马车进了神州边界，从遍地的尸骸上走过去，马车碾过森森的白骨，乌鸦秃鹫为凉冰让道。
因为天启王的腰牌，凉冰入帝国如入无人之境。
杜蔷薇听到那些人骨被车轮压碎的声音，不忍地闭上眼。
空气中的腐臭带着铁锈味的血腥，并没有让凉冰有多大起伏，她在下车的时候甚至还踢到一截手骨，上面还有血肉黏连，她就那样踏着锦靴走了过去。
“战争两个字就是残酷着，我走在的故土上，脚下分不清是你神州还是我梅洛的骸骨。他们早已离开人世，这副皮囊早已腐烂不堪，何必惋惜。”凉冰在梅洛的士兵面前一脸平淡。
王就该是如此，不怒自威。
“殿下，陛下下令原地驻扎。”一个将军上前传达刚刚下达前线的旨意。
凉冰笑着拍了拍将军的肩膀说道：“不用告诉我陛下的命令，我虎符兵权都上交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是。”
“王还是王。”
“王还是王。”凉冰重复了一边说道，“很好。不用管我，让他们都不用跟着。本王有些私事。”
“是。”
凉冰把那身宽袍大袖换下来，穿着一身劲装带着杜蔷薇在军营里穿梭。
“我们去见你的葛小伦，我会让一队精兵跟着我们。”凉冰站在演练场的门口看着那些**练的时候对身边的杜蔷薇说道。
杜蔷薇点头表示知道了，凉冰现在其实已经没有权利要兵了，但是凉冰说她要去敌营，那个将军马上大手一挥派了一队精锐给她。
天启王要是在敌营伤到分毫，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那将军脑门上的细汗，凉冰勾着嘴角，但笑不语。
在神州的大营驻扎地，凉冰坐在马车里没有出去。杜蔷薇一个人上前。
“军营重地，闲人勿近。”两把黑漆漆的枪杆子交叉挡在杜蔷薇的面前。
“告诉葛小伦，杜蔷薇来了。”杜蔷薇把手上的一块牌子扔到那个小兵怀里，那小兵拿起牌子仔细看了，上面刻着“杜”字，背面是杜家的家纹。
那小兵狐疑地看着她，然后居然一挥手，两把亮蹭蹭的剑抵在她的脖子上：“杜将军，失礼了。”
“你最好把那两把破剑拿着离她远一点，不然我让你身上多两个窟窿。”阴气森森的声音从不远处的马车传出来，马车没有车夫，周围没有人。
身经百战的士兵怎么会怕这种威胁。
那守门的士兵说道：“把马车上的人拿下。”
“嘘——”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说什么拿下呢？我今晚不想见血。”
然后那个说话的士兵就倒下了，身后站的是穿着梅洛铠甲的士兵。
“听话，让她好好地走进去，再好好地走出来。”凉冰从车窗子里伸出一只手，示意那个梅洛士兵退下。
两个不速之客惊起了全军，大量的兵马出来把凉冰的马车团团围住。
“没意思。”凉冰盘腿坐在马车里听到这地动山摇的动静说道。
杜蔷薇退回到凉冰的马车边，拉着马，以免受惊出事。
葛小伦带着一大队人马，胡子拉碴的，好不粗矿威风。
凉冰揭开一边的帘子看清葛小伦什么样之后，又关上了，没有人可以在黑漆漆的马车里看得清里面的人。
杜蔷薇迎着亮出来的兵刃走向葛小伦。
“蔷薇！”葛小伦挂着剑三步并两步走向杜蔷薇。
杜蔷薇退了一步，避开肢体接触，她说：“葛将军可不可以让你的人离我的马车远一点。”
“当然……”葛小伦话还没有说完，就有士兵伏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葛小伦咽下了话，避开这件事不谈，反而问起杜蔷薇：“你去哪里了，凯莎那个老女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我很好。”杜蔷薇和葛小伦对视，“倒是你，行军打仗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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