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听得院主不满的咳嗽,盘坐在蒲团上的一群尼姑连忙低头继续念经,只见老尼姑双手合十走到李宗跟前,慈祥的笑道:“施主远道而来,还请入座吧。”
李宗将目光从角落里的王丘身上收回,面色冷淡的点点头,盘坐在本该属于静怡师太的位置上。
静怡师太敢怒不敢言,面色不快的坐在一旁。
老尼姑盘坐在主位上介绍道:“贫尼慧心,还未请教施主尊姓大名?”
李宗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在下不过一个乡野小子,如何敢让贱名辱了大师双耳?”
“施主说笑了!”
老尼姑见李宗如此态度,面色一苦,看向一言不发坐在一旁的王丘,说道:“丘儿过来吧!”
李宗面色玩味的看着王丘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此事是我和你的过节,不要殃及这满院出家人。”
王丘面色平淡的看着李宗,出言便将责任全部揽下。
李宗冷笑道:“我看这满院尼姑都跟你关系不浅吧?”
盘坐在主位上的老尼姑叹了一口气,出言说:“施主如今身份尊贵,何苦还放不下与他的小小过节呢?”
“他是你孙子?”
李宗突然出言打断她,面色古怪的看着坐在对面,听到这句话后面色狰狞的王丘。
老尼姑面色不变,语气平淡的说:“我未曾遁入空门前确实在俗世中留下一子一女。”
“啪啪啪!”
李宗早就看出她五官面相和王丘静怡师太有几分相似,欢快的笑着双手鼓掌,说道:“这位静怡师太便是你的女儿了?慧心师太你是我见过出家人中最像的也是最不像,将一家人都带着在你身边出家,佩服佩服!”
一旁静怡师太和王丘面色难看,见李宗面色不善,正防备他突然出手行凶间,便听到李宗笑道:“我与王丘甚至王郡公之间并无大怨,说起来不过是一些庸人自扰的小事,想让我揭过此事也简单。“
李宗微微一顿,看向一脸慈祥的慧心师太,轻笑着说:“师太便多讲一卷经文给我听听吧。”
殿中众人正诧异间,慧心师太已经笑着答应下来。
李宗盘坐在蒲团上听着慧心师太讲完大悲咒,又开始讲《般若心经》,讲到中午才算结束。
走出大殿,李宗便见身后王丘追了上来。
王丘双手合十,恭敬行了一礼,说道:“多谢李兄不计前嫌,王某无以为报,唯有多诵几卷经文为李兄祈福。”
“呵呵!”
李宗面色不屑的笑道:“你不过和我一般大小的年纪,竟然学一群出家人在这里诵经,恕我直言,我并不会看得起一个软弱无能之辈,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不能五鼎而食便为五鼎烹!”
见李宗一脸不屑的离去,王丘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静怡师太从大殿中走出来,听到了李宗说的话,拍拍王丘的肩膀劝慰道:“过些时日便让你去边荒寻大哥,不要理会这家伙。”
王丘心情沉重的点点头,转身随她离开。
奚落王丘后,李宗神清气爽,盘坐在客房中修炼内功。
天色渐暗的时候,静怡师太才送来第二顿斋饭,想到出家人确实一天两顿饭,李宗才没有责怪她。
待到夜色渐深,院中一群尼姑也纷纷安歇,李宗才穿上黑袍翻过院墙出了寺院。
脚下发力,李宗的身影化作一道黑影跃过禅院,一路向西狂奔。到了约定的地方,天色正好快要月上中天。
这里有不少枯树,李宗看着都觉得头疼无比,找了半天才找到一颗两人环抱粗的大树,上面缠绕着几道枯藤。
“人呢?”
李宗无奈的挠挠头,若非天上有些月光洒下来,他连数丈之外都看不清了。见实在无人来接头,只好背靠着枯树等待着。
“吱吱!”
听得耳边鸟叫声,李宗握紧了青锋剑,面色不善看着从脚下树洞里钻出来的脑袋。
“你他妈在耍我是吧?”
从树洞里爬出来的身材矮小男子见李宗满脸杀意,连忙跪地祈求道:“大人饶命,小的只是给上面跑腿的,有人吩咐我月上中天之时才能出来接您!”
李宗面色冷然的问道:“去哪?”
黑暗中看不清相貌的男子无奈笑道:“从这条暗道里进去,就能去我们分部,上面派下来的大人已经在等您了!”
李宗没好气的呵斥道:“还等什么,前面带路!”
身材矮小的男子只好率先跳进去,闪开一段距离等李宗也跳进来。
李宗抽出随身携带的火把,点燃后看清了地洞中男子的相貌,只见他面貌尖瘦,身材矮小穿着黑衣,倒像个猴子一样。
“带路!”
看清了地洞中并无陷阱,李宗才跳了下去,见面前身材矮小的男子站着一脸赔笑,出声呵斥道。
“是!”
男子带着李宗在狭窄的地道中东拐西拐,时上时下,搞得李宗完全摸不清头脑,只能把探听之术全力施展开,防备随时可能出现的偷袭。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大半个时辰,才来到一片天然地下矿洞中。
这里灯火通明,数十个身穿白衣的人埋头整理抄写着一份份资料,不时还有人高声汇报各地探子刚传来的情报。
黑衣男子带着李宗走进这里,一群埋头忙碌的白衣人头也不抬,继续忙碌着自己的工作。
“大人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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