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可以理解阿月害怕,这个孩子一点关于自己的记忆都没有,没有过去的人对当下一定也很恐惧吧。
就在云青宴犹豫要不要留下来陪阿月睡的时候,阿月的眼神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变化,从委屈无措慢慢变成了一种嗜血凶兽般的狠戾。
“唔!”突然从手腕处传来的力量让云青宴忍不住痛呼出声。
是阿月的手用力拽住了他的手腕,他皱眉抬头道:“阿月,好...”痛字还没有说出口,他就不得不缄了口。
面前的少年露出令云青宴惊惧的表情。凶狠又暴戾,配合他突然金光暴涨的肃穆双瞳,仿佛就是一头巨兽在看着你,下一秒就要咬断你的颈脉。
“我说,不好。”阿月用这副样子直视着云青宴,语气暴躁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回答。
是他。云青宴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表情。是昨天晚上的阿月。
云青宴手腕上的骨头痛到仿佛要断掉,他露出痛苦的神色,瘦弱的身体大幅度的发抖,站立不住的往阿月的身上靠。
而阿月这时好像才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眼曈中的金光渐渐熄灭,在云青宴躺倒在地的最后一瞬间抱紧了他。
阿月看起来思绪混沌,但是他本能地把云青宴紧紧地抱在怀中,甚至勒的云青宴不自觉地咳了几声。
“哥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阿月声音又回到了正常的状态,委屈软糯的,带着一些哭腔。
“阿月,咳...咳...”云青宴感觉身体十分虚弱,阿月不知为何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竟然徒手差点掰断他的手腕。他抬眼看向已经是正常表情的阿月,问道:“你知道自己刚刚在干什么吗?”
阿月把云青宴横抱起来放到床上,双手握着云青宴受伤的那只手腕,低着头不敢看他,脸上是犯了错的小孩子不知所措的神情。
“对不起...哥哥...”阿月小声道歉。
阿月向他道歉,说明阿月没有丧失刚才的记忆,有自己的记忆,那么应该也没有被别人控制。
那,哪个才是真正的阿月?难道阿月被人下了什么蛊毒,一情绪激动就会变成另一个人?还是阿月本身身体里就存在两个人?
他曾经从医书上读到过,有的人因为经历了极为悲痛之事,会在脑内分裂出另一个自己,这也属于一种疾病。可是这种病身体里的两个人应该没有彼此的记忆才对。
那难道又是因为阿月的这种特殊体质么?
云青宴上上下下仔细观察着阿月,突然胸口一口气上不来又咳出了声。
”哥哥...”阿月焦急地轻轻顺着他的胸口。
云青宴探究地看着阿月神秘的眼瞳,这金色的深处有太多的未知。
“没事,我身体虚,睡一晚上养一养就好了。”
“这里,是不是好痛...”阿月用极轻的力道揉捏着云青宴已经变成青紫色的手腕,语气里满满的懊悔和自责。
“是有一点痛,但是哥哥是大夫,可以治好自己。”云青宴用另一只手运起灵力覆在受伤的手腕处,肿起来的手腕渐渐消了一些。他扯出笑容温柔地安慰阿月道:“你看,再抹一些药,明天就不痛了。”
“那我帮哥哥抹药。”阿月的眼睛又亮起来,终于不再那么垂头丧气的。
“好,就在桌上的包裹里,红色的小盒子就是。”
云青宴看着阿月翻找药膏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这还不过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而已,身上就已经有了这么多的谜团。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呢?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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