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文状似不经意地轻笑了一下,怎么个老板啊,说得跟镇妖塔似的。
那朋友嗐了一声,镇妖塔未必,聚宝盆差不多,凑过头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是省委那谁的儿子。来这儿吃喝都不是自己掏钱的,心知肚明的事儿,顺水的人情谁不会做。。。
沈嘉文夹了一箸锡纸羊排,我觉得还好,这个菜还不错,咱店里可以加。。。
边吃边聊时间过得也快。结账时对方很自然地收了发票,沈嘉文淡淡扫了一眼,没说什么。
正往门外走,不远处包间涌出来一帮人,两个男的扶着个女的,似乎在商量什么。
走廊本来很宽,然而一帮人堵在那里,后面的人自然无法不声不响地过去。
那群人里的一个回过头来,一眼就认出了沈嘉文,哟这不是沈老板么。
沈嘉文微笑,李主任,好久不见。
对方松开手上的人,嗐,你看这……
沈嘉文露出礼貌而困惑的神色,你们这是……
哦,没什么,小黄有点醉了……
沈嘉文扫了一眼前妻,心中了然。各位都忙,要么我送她回去吧。
这……
黄丽丽人还清醒着,赶忙笑道,正好,不必麻烦各位了……也不理会身后的窃窃私语,自然而然地靠到沈嘉文身上。
车上冷气很足,黄丽丽捂着嘴,脸色倒是还过得去,许是粉底太浓的缘故。沈嘉文看了她一眼,送你回家?还是就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这到哪儿了,是不是离开发区挺近的……
还有段路。沈嘉文平静地打断她。汉庭可以么,前面就有一家。
黄丽丽似嗔似怨地看了他一眼。
沈嘉文从容地把车倒进车位。
两个容貌出色的年轻男女,大中午来订钟点房。前台的小姑娘多看了他们好几眼。黄丽丽脸上的羞意显而易见,沈嘉文面色平淡。
单人间小了些,设施倒还算齐全。黄丽丽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找洗浴用品,沈嘉文毫不犹豫抽身,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浴室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沈嘉文皱着眉头冲进去,前妻身上只剩一套三点式,跪趴在地上。沈嘉文费力地把人扶起来。黄丽丽双臂挂在他脖子上,柳眉微蹙,声音轻轻颤着,嘉文……
沈嘉文把人抱起来放进浴缸,有些尴尬和无奈,你洗好我再走吧。
不管是真摔还是演戏,一旦有了什么闪失,到头来帐都要算到他身上。到底也算夫妻一场。
最近太忙,中午又吃了不少。他靠坐在椅子上,渐渐有些恍惚。
水汽氤氲的身体缠上来,沈嘉文心里轻轻笑了。这是他第四次做这个梦了。都说梦是现实特殊的反应形式,他却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个可心的姑娘。何况那个温柔的姑娘长得什么样,总是一醒来就忘了。
身上的重量增加时,沈嘉文终于觉出不对。
眼前是黄丽丽狭长迷离的凤眼。
有那么一个瞬间,沈嘉文觉得自己非常失望。是的,这就是现实,他现在宁愿和梦里一个脸都看不清的姑娘翻云覆雨,也不愿同眼前这个女人再有肉体上的瓜葛。
当断不断,意味着接踵而来的无数麻烦。
男人最大的弱点在于常常禁不住女人的诱惑的同时又无法完全分离欲望和感情。而做完就走的人有两种,冷血动物和无耻混蛋。沈嘉文自问算不上前一种,但是更不想做后一种。
他抓住黄丽丽爬进他胸口的手,一字一顿,我们已经离婚了。
洗去妆容也依然漂亮得诱惑的女人脸上有无奈和叹息,你啊。。。
这神色遥远又熟悉,沈嘉文心头像被什么蛰了一下,又痛又痒。
黄丽丽的手趁机挣脱了钳制慢慢向下游走,言语里有淡淡的幽怨,你啊,还是这么不懂体贴。短暂的惊诧后了然地嗤笑一声,憋坏了吧。
沈嘉文一僵,燥热从一点扩散开去,来自本能的火焰疯狂地吞没着理智。
汗水顺着额角虫一样蜿蜒下来。她比任何人都熟悉他的身体,沦陷是很容易的事。
但是。。。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情了?”
女人动作一顿,手指熟练地向下。皮带扣轻轻一响。
星火燎原只要一瞬间。
理智尖叫着要他停手,
然而本能驱使他贪婪甚至粗暴地揉捏眼前的柔软。黄丽丽终于吃不住他铁钳般的手劲,痛叫了一声,沈嘉文。。。
沈嘉文动作一顿。
天光明亮,窗外有隐约的车声。
欲望还在,理智却清明起来。
黄丽丽依然把头埋在他肩上,身子蛇一样扭动。
沈嘉文钳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女人眼神愕然,哪里有半点沉沦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要不是某个部位胀得发疯,他现在简直要大笑起来。
沈嘉文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这次你要什么呢。
我要你啊,女人柔顺天真地望着他。
沈嘉文说好啊,可是没套子啊。
黄丽丽展颜一笑,你不是最讨厌那个么。
沈嘉文笑笑,现在口味变了。言罢一下子抱着黄丽丽站起来,把人往床上一放。我看你也没什么事了,我下午有事,先走一步。
前妻的脸色终于变了,沈嘉文!
沈嘉文讥讽地微笑了一下,看,这才是你不是么。你说过我不过是个做小买卖的,那你该知道,没有标价的东西,谁会安心去买呢。
黄丽丽声音软下来,你先别走,我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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