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睦并没有看清关毅做了什么,只是见这人从耳后摸出一个尖尖细细的小东西,往袖口上划了一道儿就装进口袋里了。
“短头发还挺方便。”关毅自言自语道,见丁睦看他,冲青年笑笑,补了句,“还省洗头膏。”
这人剪了头之后跟以前长头发的时候又多了点不一样,以前头发全部往后梳,露出了瘦长的脸,不拘小节地留了点胡茬,看着又飒又A,像个男模。现在被他自己这么瞎剪两刀胡推两把,又刮了胡子,配着那张俊脸,还挺像是什么设计师专门调理出来的头发。
好看的脸果然是万能的,直接把“剪头三天丑”这宇宙通理打破了。
丁睦问他:“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关毅摇摇头,低声说道:“没味道没颜色,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给丁睦看自己割烂了一道儿的袖口,那儿缺了块布,看样子是这人用袖口沾了餐具里的东西,准备带出餐厅检查检查。
这大庭广众的,怎么也不好做点什么。
尤其在场的这些人有些是老人有些是二道儿,别回头再让谁抢了先机。
一顿饭吃得嘴饥胃饱,没品到什么味儿,还被惊了一下。
吃完饭,管家表示诸位客人除了禁室不能去看之外,可以在城堡里随处参观。
等到队伍四散开来,方璐带着人就过来了。
方璐带的人比关毅带的人多些,除了范辉、他带的徒弟、助手,他还带了几个新人,年轻极了,看着对这里的每一个部位都好奇又胆怯,却和那些客人中的有些新人不一样,仿佛一点都不怕死亡。
“倪亮,把消息跟小家主他们讲讲。”方璐嘱咐了一句。
“我看见和那尸体一起带走的纸,颜色发蓝,我推测这是红斗篷。”这人看起来年岁不大,多半是在上高中的年纪。
“红斗篷?”关毅抿了抿嘴。
“就是日本传说,红斗篷会在厕所问别人要厕纸吗,要红色的还是蓝色的,如果对方回答说要红色的,就会被切碎,如果对方回答蓝色,就会被掐死。”倪亮回答。
“那回答别的颜色不可以吗?”丁睦问道。
“有的传说可以,但也有传说说不行,”倪亮说道,“如果回答别的颜色,可能会毫发无损,也可能被他拖进黄泉。”
而他们并不知道这个红斗篷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这东西会不会和他传说中的一样。
因此,不能冒险。
“其实吧,咱只要晚上不去上厕所就行了。”方璐说。“妨不了多大的事儿。”
“管家讲的误伤,就是这东西?”关毅表示难以置信,“一刀能破三个的东西,能被他这么忌惮?”
方璐被他这么一问,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咂咂嘴,说:“难不成……不是?”
“我觉得不是,”关毅摇头,转脸看丁睦,“你俩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了吗?”
常乐芙摇头说:“你也知道我沾床就睡,我排完雷就睡着了,哪有功夫看别的,我以为今天才开始寻摸呢。”
丁睦踌躇着,不知道自己发现的算不算什么大事儿,想了一会儿,还是说了:“我发现我屋里有个画,有点不对劲。”
“丁先生说的是……”方璐示意他把话说完。
“我忘了那画画的是什么了,但它好像是个画中画,它的背后有四句诗,我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有,但我在我屋发现了这个。”丁睦说道。
关毅和常乐芙对视一眼,皱了皱眉,说道:“带我们去看看?”
丁睦看了眼几人,说了句:“这么多人?”
方璐会意,招了招手,让一个老人带着几个新人去摸石头去了,人数瞬间减少了一半。
丁睦点点头带路,没有理会别的客人若有若无地打探的眼神。
他用管家交给他的钥匙打开门,指着墙上的画框给他们看。
“这诗怎么有点熟悉啊……”关毅摸了摸下巴。
“这是萨梅尔的诗。”丁睦指着上面的四句,“但是第一句我总觉得不对,它好像在原有诗句的基础上改动了。”
关毅想了想,发现真是萨梅尔诗,上一个站点丁睦给他看过,所以他记得。
“我记得那公主不是烧死了吗?怎么又变成被囚禁了?”关毅思索着。
方璐看着有些不明白,问道:“您这打的是什么哑谜?”
关毅挑着要紧的东西给方璐讲了讲,没把那诗说完,只说了点骨架,毕竟是扫一眼的东西,他也记不全了。
“没有读出最后一句话的人是魔鬼……”方璐喃喃道,咀嚼着。
“是不是说最后一句话要先读出来?”常乐芙举手。
站点里各种情况千奇百怪,每个站点都是一个困境,产生原因不一,站长能力不同,可这么大的巧合,相关度这么高的两个站点,关毅还是头一回见。
怎么这么巧,上个站子看到的诗就能在这个站子看到?
“我屋里也有一幅画,但是我没看出来不对劲就没看它,我看看我屋的去,你们最好也看看自己屋的,我怀疑大家都有。”关毅说道,“一会儿咱在楼梯口那碰面。”
他看了眼丁睦,说道:“你跟我一块。”
等到大家碰了头一对,发觉还真是,每个人屋里都有幅画,画后头还有个画中诗,每个人的诗都不大一样。
框架是差不多的,可具体每个字,诗句中每个人的结局都不太一样。
而只有常乐芙那屋的诗,跟上次丁睦读到的《萨梅尔长诗》中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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