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地面仿佛柳絮一般绵软无法支撑他的平衡，他的身体不可控制地向前跌去……
“别太勉强，慢慢来。”曲挽风伸手抱住他放到椅子上，“我不在的日子你可以在周围试着走走，不过别走远，虽然这里的湖水不会结冰，也冷得很。”他又拿过一个书袋，“这个也给你。”
“这个就算了。”看了一眼，默夜瑶不想接。最近这个长歌似乎不满足教他那些学生，每天还要拿各种纸让他念，他如果拒绝就在那里弹些扰人清梦的调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是《孙子兵法》比较浅显的几篇，我自己抄的，顺便做了些注释方便理解。”曲挽风说，看默夜瑶还是一脸兴趣缺缺，“一人之力渺小，武功再高终究是匹夫之勇，面对千军万马又能对得了几人？你不是想变强么？想给你那些枉死的同袍报仇么？”
“哦。”默夜瑶接过去，虽然曲挽风说的有那么点儿道理，但为了耳根清净还是先接下来别让他继续唠叨的好。“嗯？”展开书卷，看到上面的文字，默夜瑶楞了一下，这个字迹非常眼熟。
“所以呢，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最近让你也习了不少字，看这个应该没多少问题。有什么不懂的记下来，回来给你讲。”见他看着书卷不做声，曲挽风以为自己一番说辞终于打动了默夜瑶，激发了一点儿他向学之心——孔夫子说过，要因材施教，这小子对于书经文章没兴趣，兵书应该是个不错的切入点。
“那我走了，你要听老杜的话，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除夕前两天，曲挽风终于在老杜的殷殷叮嘱中回家去了，走得相当不情不愿。
默夜瑶猜，大概他家养的红色老虎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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