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则是对这个问题表示出极大的疑惑。
无论是对于上界还是下界，苏北都没有任何的感觉。
苏北现在处于下界，自然希望自己能够活下来。
上界的意识是要吞噬掉下界，苏北的一个想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可是，眼前的红衣女人为什么会这样问，这是苏北无法理解的。
“这个答案，很重要吗？”
“很重要。”
红衣女人强调了一遍
苏北仔细想了想，也没有想出一个更合理的答案。
“我不会帮助谁，只要和我无关就行。”
红衣女人自言自语道。
“原来如此。
我再来问第二个问题。
你对于上界和下界有什么样的看法？”
苏北则是将自己的答案直接拿了出来。
“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那么上界与下界只不过是两个实力不对等的野兽。
今天，是强一些的上界吞噬了下界。
明天，也许会有更强的上界吞噬掉这个上界，这个上界就会变成所谓的下界。
野兽相互争斗，为了生存而不断吃掉其他的野兽，本质上并没有对错可言。
如果一个世界需要不断吞噬其他世界才能正常运转，也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毕竟这就是世界运转的原理，无分对错。”
红衣女人手边出现一支毛笔与一本像是笔记的书籍，迅速在上面记录苏北所说的话。
“原来如此，这个方向我是没有想过。
没有想到世界吞噬这个行为，还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去解释。”
红衣女人记录完苏北的话后，毛笔与书籍也是立刻消失。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希望苏公子能够如实回答。”
如果说之前的两个问题，像是半开玩笑问出来的东西。
那么，这个问题就是红衣女人真正想要问的东西。
苏北也是随口回答。
“请问。”
“你是谁？”
红衣女人放下茶杯，用严肃的态度以及口吻，问着苏北。
“你说什么？”
这个问题则是让苏北弄不清红衣女人到底想要知道什么事情。
“这个武侠世界，只和我接触过。
但是，你并不是这个武侠世界的人。
而你也不是我这边的人。
你究竟是谁！来到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
红衣女人知道苏北不是下界人，也不是上界人。
可是，苏北却出现在上界吞噬下界的仪式祭坛中。
杜公子所在的杜家，也只是知道从上界到下界的唯一通道，就是仪式祭坛。
最安全的通道，就是中天州的仪式祭坛。
可是，上界参与回收商的各个家族，对于仪式祭坛的理解也仅仅停留在这个层次上。
红衣女人允许成为回收商的上界人通过仪式祭坛来到下界，也允许下界人通过仪式祭坛进入上界吞噬下界的这个区域。
除了这两种情况外，是不允许其他的人进入仪式祭坛的。
对于苏北这种不是上界人，也不是下界人的情况，即便红衣女人不设下任何限制，仪式祭坛也会自动排斥苏北。
可是，苏北不仅成功通过东峰万里林，进入仪式祭坛内部，甚至还来到万里林核心地带第四层，也就是红衣女人独自存在的空间。
这就不是一般的人能够达到的水平。
从红衣女人产生了足够多的意识，到现在为止，来到这个空间的人不过三个人。
分别是杜公子、东云仙子与苏北。
可是，这三个人能够来到万里林核心地带第四层的原因，又是因为苏北。
可以说，没有苏北，自己在这个地方悠闲地等到上界吞噬下界的行为，根本不会有人察觉到。
世界存在自我意识的这件事情，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红衣女人想要问出个究竟。
苏北虽然知道自己是个穿越者，也可以确认原身和自己只是有个姓名想通的巧合。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有关这个武侠世界的记忆。
一开始接触红衣女人，知道她是上界意识后，苏北以为自己是上界人，因为什么巧合，进入下界。
但是，红衣女人却说自己不是下界人，也不是上界人，这倒是让苏北有些认不清楚自己了。
苏北挖掘着记忆，思考着自己到底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来到这个武侠世界是要做什么事情。
记忆却始终回到在峨眉山上藏书阁的苏北原身。
再进一步，也只不过是苏北原身从临南都离开，骑着一批普通的马，朝着东峰最北端的峨眉派前进的事情。
除此之外，在无任何其他是记忆。
而在苏北思考过程中，这个空间开始摇晃。
红衣女人抬起头，四处看了看。
白色的空间虽然没有落下细小的砂石，或是裂开一大块墙皮，但是这种摇晃的感觉却是货真价实的。
这个空间是红衣女人力量生成的，并不受到上界或下界的干涉。
红衣女人的意识就是这个空间，这个空间也代表着红衣女人的想法。
可是，这个由意识形成的空间，却在苏北开始思考的时候，出现了不停止的摇晃，甚至有垮塌的风险。
这让红衣女人不得不再次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
“果然，吞噬这个世界，最大的威胁不是那个老头子，而是你，苏北！”
这个时候，苏北身体中的气开始涌动。
并不像之前来到这个空间，周围的空气中的气不断牵引苏北身体中的气。
而是气的自行涌动。
这种感觉就像是武者成长一般。
事实上，苏北也的确经历着武者成长。
大量的气从苏北身体中逸散出来，快速充斥着这个白色空间。
空间的摇晃幅度也是越来越大，茶台上的茶杯正在快速的晃动着。
红衣女人不得不打开白色空间与外界的通道，将苏北的气通过这个通道释放出去。
在武侠世界的万里林外围，能够清楚看到万里林的中心位置，正在不断散发着一股即为纯粹的气。
只不过此时万里林周围的位置并没有武者或普通人，只有几个正在吃草的野兽，感受着苏北的气与万里林散发的灵气形成的风。
在苏北气的不断冲刷下，已经成为红色石像的杜公子与东云仙子，身体正在慢慢恢复，从坚硬的石像转变成柔软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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