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十四郎因为暂时缺氧,神卝智昏沉,可即便这样,仍然本能的自卫屏息,拒绝沙发上令人作呕的皮革的气味。
坂田银时重新走回来,粗卝暴的将瘫在沙发上的黑发男人连拖带拉的弄到窗边。风雨冷冰冰的打在他们身上,很快就全身湿凉。两个人虽然在屋里,眼底心上却都下了雨,彼此僵持着全淋成了落汤鸡。
坂田银时爱惜的捧住黑发男人的脸,雨水倾斜的泼砸,男人的眉眼全湿卝了。那张冷峻麻木的脸一遍一遍被大雨淋砸,他就动着手指一遍一遍去擦。
“宝贝,呼吸啊!听话!”他用卝力的吼了一下。
声音里也全是无奈的谴责,谴责男人心眼太狠了,言行之间净伤他的心。
土方十四郎像是被他的这一声喊给吓醒了,打了个哆嗦,眼珠子神卝经质的挪动着,最终定定的看住眼前的白发男人。
对方五官上惊心动魄的神情叫他有点困惑,直到雨水砸进眼窝,他才终于难受的求生一般的呼吸起来。
坂田银时一刻不停的盯紧他,一直到确认了他不会再屏息才放开手心,小心的将他拉进怀里。
“你他卝妈是个疯卝子!”
土方十四郎听着对方发卝颤的声音,低低滞涩的震荡他的耳膜。
而他任由男人抱着,竭尽全力的抢回氧气,剔着眼,望住窗外风雨飘摇的天,嘴角微微张着,没有出口否认。
他漠然的想,他进过疯人院,在人前有双重人格,为了某个目的甚至割腕过,种种的这些事情的背后都在证实着。
所以他,不是疯卝子还能是什么?
黑雨从屋外下进屋里,土方十四郎尽管被拥着,也像是严重缺乏感情的。脸上没有人情味的表情,眉目空空的。直到很久,久到雨水将他的四肢也浸泡得和神情同样冰冷的时候,他才开口说。
“真皮沙发的气味,让我作呕。”
他感觉坂田银时的身卝体在这句话之后瞬间就僵**,男人显然是知道了他这句话背后指代的是什么。他得逞的冷冷勾着嘴角,想象男人的灭顶的后悔。
“对不起。”男人忏悔般的声音灰败的响在耳边,清晰得他甚至能瞧见这句话的色彩和形状。那是一连串灰蒙蒙的,悔不迭的匍匐叩首的卑微。
然而他仍然打定主意,继续残卝忍的指摘对方。
“你这一句在五年卝前的医院里已经说了很多次,‘对不起’这三个字对我来说,没有价值。”土方十四郎随意且讽刺的说。
像这样,即便是过去的一件小事,一旦从他嘴里过滤出去,就是一把伤人的利器。
然而,从来也只伤得了坂田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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