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近藤勋在踏进土方十四郎的办公室之前，已经收到过山崎退的‘副长低压’提醒。但他一贯神卝经大条不怎么在意。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觉得以后要珍惜每一次友情提醒。
办公室里还和往常一样乌烟瘴气，这让他更加看不清烟雾后面男人的表情。平常开窗透气的操作外加一连串的絮叨，都下意识有了节制。
“G市那个案子我本来也不想瞒你，只是......”他斟酌着，不晓得该怎么说下去。
“一个案子而已，你想瞒我什么？”土方十四郎掐灭手中的烟又点了一支，神情比之前更加阴郁。
“你....不知道原因？”近藤勋皱了皱眉，“我以为你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土方十四郎烦躁的看他一眼。
近藤勋长长的叹口气，有些事，避无可避。“你没看最近的娱乐新闻？”
“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一堆垃卝圾似的无聊东西，有什么可看？土方十四郎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打开过电视了。新闻他也只挑政卝治的看。
“他回来了。”近藤勋没头没脑的道了这么一句。
口卝中的烟不耐烦的咬在齿间，土方十四郎这一回是真的没耐性了，“谁他卝妈回来了？”
近藤勋是彻底瞒不住了，除了干着急，就是无卝能为力。沉默良久之后，闷闷的吐出四个字。
“坂田银时。”
他的声音不大，甚至有点糅杂不清。但是黑发男人痛恨自己竟听得那样真切，那四个刺疼的巨响咬字清晰。
一时间，连那些轻飘飘的烟雾都凝固住。
土方十四郎僵住，从表情、身卝体再到呼吸。
很多卝情绪在那四个字出口之后开了闸，混乱着，说不清滋味，铺天盖地。
本能的盯住自己的左手腕，好像那里自发的裂开了一道口子，开始麻木的疼着。那里仿佛还有温热的液卝体往外卝流，静静的卷走那些后来他视如敌人而恨不得将之碾碎的东西。
“还没流干净吗？”他用一种自我厌弃的口吻喃喃自语。
那是个噩梦，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曾经为了那些虚伪的东西梦得甘之如饴。
真恶心。
在意识模糊前，土方十四郎淡漠的想。如今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嗳，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深呼吸，别生气。”
耳边好像是近藤勋的声音，带着一点焦虑。
烟蓝眼睁开的时候，人仍有些迷茫，呆呆朝近藤勋看了看，许久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近藤大哥？我怎么了？”
近藤勋没注意到眼前的人不太一样，只顾着轻轻拍他的背，一叠声询问。“你刚才突然吐了，现在有没有好点？要不要去医院？”
“我吐了？”宅十四吃惊的环顾下周围，直到看到脚边的秽卝物才意识过来自己又苏醒了。
他抓卝住近藤勋的手臂，不安的叫起来。“我是宅十四啊！”
“宅......什么？”近藤勋也懵了。
“我在警卝局？怎么回事？明明有好一阵子没让我出来了。我现在该怎么办？”他实在着慌，以前苏醒多少会有预感。这一次完全措手不及。何况不是在家里，而在真选局。
他这种唯唯诺诺的性子，装不了“十四”。
近藤勋好一会儿才弄清楚状况，紧接着也是一脸严峻。
第二人格‘宅十四’出来得毫无预兆，真选警卝局上下也就他和冲田总悟两个人知道。土方十四郎一直觉得如非必要，知道他有人格方面疾病的人，最好越少越好。
近藤勋没想到，即便隔了五年，仅仅是‘坂田银时’这四个字，就动卝摇了男人一向自持的冷静。
不过这会宅十四让他有些慌了手脚，半小时后局里有个会卝议，人必须是要出席，近藤勋暂时想不出遮掩的法子，只好带着宅十四去找冲田总悟。
“行了，我知道。”
坂田银时不由分说，挂断电卝话，顺便把手卝机调到飞行模式。
他不过出去一趟，给自己一点独处的私人空间。志村新八先慌了，一会一个电卝话，生怕他下一刻就被绑卝架。
午后三卝点，坂田银时徒步走在这座曾经熟悉现在变得有点陌生的城市。
银灰色的鸭舌帽压得很低，发尾那象征性卷翘的白，在银灰色帽沿的压卝制下没那么抢眼了。宽松的白色T恤衫搭配的是靛蓝色复古牛仔裤，极普通的打扮，刻意敛去了周卝身张扬。
还算热闹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没人注意到他。
坂田银时满意的扯了扯嘴角，伪装效果很好。
路过一家小型超市，里面的冷气小心翼翼溜到外面来，只一会儿就死了，被蒸成热气。
坂田银时走进去，觉得自己有些渴。这时候，冰镇过的草莓牛奶，是最佳选择。
保鲜冰柜并不难找，和冷冻柜一样就摆在一进门便能看得见的地方。他在边上慢腾腾的转了一圈，一瓶瓶纸装草莓牛奶，好几次都在他无精打采的眼皮底下溜过去。他明明看见了，却无意伸手去拿。
那边店主瞟了一眼监控后，挪动眼珠直直的警惕的盯住他。一会儿那个形迹可疑的鸭舌帽男人消失在右上角的电脑监控画面里。
她紧张的搜寻了一圈，最终在屏幕左下方找到了男人的踪影。
坂田银时埋进一排排紧挨着的食品架里，琳琅满目的商品，闪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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