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一会儿,以濛刷完牙将手里的杯具发下,点头赞叹,“很厉害。”至少,要比她变的要好很多。最近她说这些话的频率似乎越来越高了,并不是因为他以往不厉害,以濛明白祁先生什么时候都很厉害,只是以前她都从未发现过。
慢慢发现他的全部的‘好’,顺着这个方向的探求欲,让以濛无比的期待。
其实,祁邵珩在之前的法国看她因为双手的原因,而越来越不喜欢反锁的编发,他就想要尝试,等哪天她真的不愿意编了,他就来帮她。
温热的手指,渐渐编成的长发慢慢地向下一直到了发尾处,偶尔会因为手指的动作轻触到她的脸颊,亲昵的碰触。
以濛洗漱好了就一动不动地站着,祁邵珩透过镜子看到镜子里的他的妻子静立等待的时候和一个孩子一样听话乖巧。
他不知道,以濛的思绪早就飞远了,想到曾经,想到幼年,想到长发恣意生长到乱糟糟的样子,不会编发,不会梳头,她父亲也不擅长这些。没有母亲,她都是自己一点点的学。编发是一个亲昵而温情的动作,大致所有的女孩子都有母亲给自己的第一次编发梳头。但是,她没有母亲,所以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温情。
现在,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是她丈夫帮她做这些反锁的琐事。足够满足了,所有别人不能给的,她缺少的,没有的,祁邵珩一个人似乎都能帮她填满,现在是,以后也是。
长发编好了,以濛对着镜子里的人浅笑道,“谢谢。”
“可是我想要实际行动阿濛。”
因为他们住在南苑,出了回来的第一次和大家一起在第二天的早上吃过早饭,后来便没有了,往常中饭一起出,而早餐就在南苑。
冯家的菜色偏传统,羹汤,粥饭和点心多一点,并不是他们在宜庄的时候祁邵珩擅长的西式早餐。不过味道还是很好。
最近,每天送到南苑的早餐里,都多了两碗煲汤,昨天的是枸杞子红枣山药,今天送过来的是海带莲子乌鸡汤。
早中晚三次,每次两碗,一碗是给她的,一碗是给祁邵珩的。
第一次送这样的汤过来,以濛没有注意,只是以为冯家有这样的喝汤的规矩,直到后来祁邵珩有意给她挑明,这些汤的功效——滋阴补阳。
以濛就再也不想喝了。
阮舒文和冯清浅作为长辈,这些类似于‘要孩子’的事情总不能一直说,而且冯家书香门第世家,举止有礼,只能靠着这些旁侧敲击的方式婉转的催促夫妻两个人。
往常祁邵珩都陪着以濛不喝这些汤,今天送来的早餐看到这些汤,他有意给她盛了一碗。
“喝吧。”他喂她。
以濛别开脸。
“听话,喝了今天就不会觉得没精神了。不然,今天难受怎么办?”
想到昨晚,他没完没了地要她那么多次,以濛顿时觉得他现在说话真的越来越直接了。
“阿濛,来喝了。”
低头喝了汤,咬着汤匙不放,死死咬着,不想让他再喂了。
祁邵珩明白,这是她妻子害羞了,即便在一起这么久她对待牀事件间的亲昵还是青涩的很,除非把她逼急了,她才会偶尔迎合他。
一直羞祚,从不主动,甚至平日里在白天更不能对她提。
“自己喝好吗?”不给喂了祁邵珩只好这么问她。
见他坚持,她没有办法只好答应,自己喝总归比他来喂要好很多。
陪着以濛将早餐吃完,祁邵珩就去了北苑,最近他似乎在为什么事情发愁,而且是工作上的,以濛知道自己帮不了他什么,也不能为他分忧,但是她看得出来他确实有点情绪,就算他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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