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务跳脚了，“草，你小子嚣张个屁啊，毛都没长齐呢，还想替大人做决定！”
晴姐却直接说道：“毛没长齐，也可以替大人做决定呢。”
一旁的方市顿时无可奈何了，他看向李常务，对李常务说道：“李常务，你自己搞定吧，本来顺顺的，都是你搞出来的幺蛾子。”
李常务被方市下了将军令，他又见晴姐油盐不进，最后只得无奈地说道：“吴晴，那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个合同的具体条款，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比如刚才说的那一亿捐款，我给你打个对折，你说如何？”
李常务说完这句话，非常有信心地看着晴姐。
这可是一句话之间，替晴姐省下了五千万啊，谁不心动！
呵呵，我不心动！
晴姐不心动！
晴姐果断地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李常务急了，“草，吴晴，你不要太过分了，五千万啊，我替你省下五千万，你还想怎样？你不要太过分了。”
周围的人却忽然炸开了。
“草，这个乌龟王八蛋，还有脸没脸了，这钱分明是他硬生生坑了这个御姐美女的，现在还有脸说替她省下来。”
“官字两张口，果然信口开河颠倒黑白的能力强大到极点。”
“嗯，脸皮也厚到极点了。”
李常务被人议论着，方市在一旁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他看向李常务的眼神越来越不善。
李常务之前可是拿这个项目来要挟方市，在方市面前好好地装了一回逼，令方市都抬不起头来。
现在，项目忽然峰回路转，忽然不签了，等于李常务的这个优势瞬间就没了，方市对他有好脸色才怪呢。
李常务估计就是想到了这一点，他叹了一口气，像是做出重大牺牲一样，说道：“行，那一个亿我们不要了，行了吧！”
说出“行了吧”三个字的时候，他简直是在咬牙切齿，似乎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但是晴姐又秒拒绝了，她只是摇头，并没有说话。
李常务的脸顿时白了，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你丫你到底想干嘛！想狮子大开口吗？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你不做，自然有人做！”
看着李常务跟跳梁小丑一样，我感觉一阵恶心，倒是晴姐，主动拉着我，好像就要离开这里。
她完全是一副决然不回头的模样。
方市可是太紧张这个项目的资金链了，这可是他的政绩工程，绝对不能在他手上出乱子，他见晴姐要走，赶紧喊道：“吴总！慢着，你听我说，条件咱可以再商量商量，这样。刚才李常务加的那条十年收益我觉得不是很合理，我们就按原先的合同来，二十年就二十年，你看这样行吗？”
方市这回算是亲自下场谈判了，以他高高在上的身份，亲自坐镇中帐，这种情况太少见了，可见方市对这个项目的重视程度。
晴姐拉着我，几乎没有回头。
方市更加着急了，他忽然踹了一下李常务，破口大骂道：“草你个老乌龟！本来都快签约了，你给我装个屁逼！我不敢，今晚这个项目你要是没搞定，明天你就不用来上班了！直接坐监狱去！老子就是豁出去也要弄死你！”
方市这话可是非常严重了，他为一市之主，形象分外重要，现在居然在众人面前都破口大骂，更是直接动脚了。
李常务脸色一僵，赶紧朝我们跑过来，边跑便喊道：“吴总，慢点，慢点，刚才是我错了，这样，条件我们再谈谈，二十五年，二十五年的收益，如何！这可是我们最大的诚意了！”
晴姐没有回头，眼看离车子越来越近，李常务脚一跺，像是疯了一样喊道：“三十年！三十年！草，你再不答应，老子杀了你！”
晴姐这时候终于回过头来，冷眼看着李常务，轻声说道：“呵呵，三十年，别说三十年，就是一百年给我，我也不会签的。”
李常务脸色煞白，惨然地问道：“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如果是三十年的话，我可以保证你这个生意简直是一本万利！你作为一个商人，应该可以考虑到这个项目能让你赚的盆满钵满，你告诉我为什么！”
晴姐这时候看着我，微微一笑，“为什么呢？很简单啊，因为我没钱。”
没钱？
这个理由，让众人都傻眼了。
“擦，这位美女总裁没钱？那刚才搞什么幺蛾子？”
“我看是这美女铁了心不想要这个项目了，所以借故说没钱。”
“不不不，她分明是要气死这个老王八蛋，让他尝尝被人羞辱的滋味。”
李常务完全不敢相信地问道：“没钱？我不信，我不信！你当初申请竞标资格的时候，银行肯定验资过的，你不可能没钱，我求求你，你就告诉我，为什么不签！”
李常务一反常态，这回几乎是给晴姐跪了。
“哦，本来我签约呢，是没问题，但是你自己亲自断送了这个合约，能怪谁？”晴姐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表情。
“自己断送？不不不，我巴不得现在就签约。我怎么会自己断送啊？”李常务懵逼了，完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哦，那我问你，你刚才是不是口口声声回答了我家刘浪的一个问题？”晴姐悠然地说道。
“问题？”李常务茫然地想了想，忽然像吃了屎一样，难以置信地指着我，“你，你是说刚才那个问题，我不用刘浪一分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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