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查清楚了?”长卿回来之时,慕染还未就寝,只是就着烛火,看着连日来的账簿,只觉得有些地方看起来有些古怪,但却又让她查不出所以然来,她头也未抬,连问的话都有些冷。
长卿脸上并不好看,咬了咬牙,却不说话。
“跟丢了?”慕染忽然抬眸看他一眼,似是漫不经心的瞥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账册,“好了,不要在意了,我也不是非得知道那马车的主人是谁,毕竟看起来,现在他对我没有什么恶意,你先下去吧。”
“恩。”长卿面无表情的冷恩一声,便要转身离开,却不料慕染忽然间怔怔的从账册上抬起脸来,愣愣的看着他,又突然开口,“等等。”
讶异的转过头来,长卿略有些疑惑的看向她。慕染不由的笑笑,小小的指了指他的脸,吃吃笑道,“长卿,能不能不要总是板着一张脸,可是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了?还是你遇着什么事,可莫要让我每次看见你,都要在心里先想一遍,自己前几日到底有没有得罪你,欠了你东西。”
萧长卿显然并未想到她说的是这个,不由一愣,随即一张本就是无表情的脸,更要像一张纸一样垮下来,“少爷……”他闷闷的从鼻子里哼出几声。勉强咧开嘴,想要笑一笑,却不知道这个时候的笑脸,比哭的还难看。
强忍住眉眼间的笑意,心情好的时候,逗一逗身边的人,倒也是一种苦中作乐的方式,心中知道不能再逗他了,便挥挥手,叫他先下去。
看着他的背影,她的心思,却又是回到了账册上面,想不到才几日不在,这里有什么地方,都在悄悄的发生着改变,屋外的夜风忽然大了起来,吹动着树影沙沙作响,那风从微敞开的门缝间漏了进来,吹动着屋子里的账册刷刷作响,竟让她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之感。
该是有什么,要发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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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茗……”介子推一脸兴奋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边还不住的大叫,“茗,我今日在外面见到了一个泼辣的美人,我……”
才一推开门,就见着北堂茗一身慵懒的斜倚着案,手中持着笔,竟一心一意,专注的在宣旨上画着什么。
许是刚沐浴过,身上并未全干,一身薄薄的寝衣半敞,露出里面白皙到了有些粉嫩的肌肤,长而柔软的发丝湿漉漉的贴在他俊美的不可方物的脸颊,竟而蜿蜒而下,到了颈窝间,那发梢上滴落的水珠滴在寝衣上,已是出现湿漉漉的一片,那样贴着肌肤,隐隐透出矫健和性感,让人见着,忍不住要吞口水。
瑰丽的容颜之上,薄而性感的唇微微的抿着,此际幽黑深邃的凤目之中星光点点,璀璨的如同日月星辰,如此认真如此慵懒优雅的北堂茗,竟带给人另一种媚到骨子里的妖娆和魅惑。
见他实在太过于用心,介子推不由撇撇嘴,小心翼翼的靠过去一些,偷偷的瞥一眼,忽然间瞪大了眼,好美的女子……
是那种初看就已是叫人想要膜拜的美,没有北堂茗的妖娆,却自带着一股子的清冽,清澈娇柔的如出水芙蓉,然而却并不是一味柔软的,那清澈冷冽的眼眸,并无一丝一毫的杂质在里面,透着深深的倔强和一丝淡淡笼着的哀伤,淡若烟云的眉梢,天然的一丝妩媚在里面,英挺的鼻,冲淡了一切,却是让人只觉得柔中带婉,婉中带刚。
尤其是额角之际的那六瓣的莲花烙印,更是给她添了些许的神秘和庄雅,淡淡间烟笼寒水。
她的唇不点而红,肤色苍白间,眸中那一滴泪,似乎也在缓缓滑落,烟波迷离间,是不同的风情,却照样勾人心魂……
蓦地他只觉得有些熟悉,又好似陌生,那种隐隐然的感觉,像一只猫爪子一般撩拨,搞的他很不畅快,他一定是在哪里见过她的。
豁然间一道寒芒自他身旁的人身上射来,惊的他浑身一个激灵,笑嘻嘻的抬头看去,却原来北堂茗已经放了手中的笔,身子有意无意的遮住了介子推瞟向画像的视线。
“嘿,茗,这是谁啊?”他冲着他挤眉弄眼,桃花眼眨眨,乐的笑意都止不住要从眼里溢出,“这下可好了,天下第一美人终于开窍了,我就不用再那么麻烦,被你当做挡箭牌了。”
“你啰哩八嗦的说些什么?”北堂茗理也未理他,只是微俯下了身,珍而重之的就着唇,微微吹着气,将那墨迹吹干些,介子推也不恼,就在一旁寻了个位子笑呵呵的看着,只觉得什么动作,只要是北堂茗做来,都是那般的赏心悦目。
“也不知道是谁一个劲的在一旁囔囔,是如何爱上本王的。”北堂茗并不跟他客气,他们这般吵吵闹闹玩着暧.昧已经好多年,彼此都知道彼此的个性。他忽然间倏忽一抬头,闲闲的瞥他一眼,“美人?恭喜你又发现一个,不过据说泼辣的美人,一般都无福消受。”
“哼,泼辣就泼辣,我就不信凭我介子推,我搞不定她。”介子推豪气万千的一笑,随手一甩折扇,“哗啦”一声,就拼命朝着自己扇着风,“诶,茗,我那边已经在进行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已经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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