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夫人，这个世上，不是人人都有后悔药可以吃的。”
一句话，让慕容芸弯曲的脊背瞬间笔直僵硬。
“正如，先皇后已死，你哭成这般，她也看不到是吗？”
“是我对不起她，总之都是我对不起她，若不是我，她也不会惨死，更不会...如果可以，她所受的罪，我愿意代她一遍一遍尝试。”
“慕容夫人，先皇后已故，还望您节哀顺变，相信先皇后也不愿看到您这么折磨自己。”
李盈盈叹息一声，劝她。
慕容芸哭泣的模样，无助的像极了她曾经的母亲，当年她们母女二人就是这么相互抱着依偎着在一起的。
可现如今，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柔妃娘娘驾到——”
柔儿？
听到外面太监禀报的声音，沈月姬无暇再去管慕容芸，而是直接迈步出去。
当看到娄清柔一袭素白衣裳，出现在凤栖宫殿外，她苍白的面容没有施加粉黛，依旧清丽脱俗。
见她正在望着自己笑。
温柔的模样好像一汪春水。
沈月姬面上带上几分笑意，快步迎了下去：“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有什么事，让娄慧通知我就行了吗？我可以亲自过去看你。”
“你派人给我送去的糕点很甜，我便自己也学着做了一些给你送来，慧儿一个人给你送来我不放心，是我执意要一个人给你送过来的。”
她将手中的篮子拿到她面前。
娄慧在一旁忍不住笑着打趣：“奴婢说自己给贵妃娘娘送，娘娘非是不放心，就连这一路赶过来，娘娘都怕奴婢拿着到时候将篮子里面的糕点给打散了，非是不让奴婢碰一下呢。”
面对娄慧的话，沈月姬忍俊不禁，忍不住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啊，怎么还和以前一样？有什么不放心的？难不成还怕你做好的东西，在半路上，能被别人给抢了去？”
说到这，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突然凝起眉头：“皇上不是不许你踏出华阳宫半步吗？你怎么...”“她只说不让我踏出华阳宫半步，又没有派人全天监视我，只要你不说，谁都不会知道我出来，而且这一路，我和慧儿都小心的躲避着别人的耳目，没有被人发现。”
“但这也太冒险了，这后宫里头的女人，谁敢不将皇上的话放在心里，倒是你，真是忤逆的本事越来越见长了。”
“这世上之人，我只听你一个人的话。皇上算什么？”
“别说了，后宫眼杂，你也不怕被人听了去，快和我进来。”
沈月姬俏皮的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进了殿。
期间，娄清柔反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缠。
沈月姬也没有觉得什么奇怪的，毕竟以前她们没有进宫的时候，一起出去玩，也是这么亲热亲密的。
只是，刚走进大殿，娄清柔却忽然顿住脚步。
“怎么了？”
沈月姬回头看了她一眼。
“姬儿，你这凤栖宫，来客人了？”
“哦。”
对她，沈月姬也没什么隐瞒：“是慕容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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