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母亲对她说过的话？
顾月音认真回想着，她怎么会忘了？
母亲曾经对她说的一言一句，她全都记得。
母亲说，皇上是一国之君，后宫之中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哪怕现在他从未迈进过后宫女人的寝宫一步，并不代表以后不会，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既然是皇后，那自然不可任性胡闹，要大度识大体，即便皇上宠幸了别的妃子，你还要体贴的在民间为皇上搜寻挑选更为美色出众的女人。
她没忘，她都记得，到现在，她全部都记得。
眼泪再次夺涌而出，甚至她还记得当时，她是怎么信誓旦旦回应她的。
她说她不在乎，她当时只是觉得，她嫁给他就够了，可是随着后来，她陷进去了，陷得越来越深，陷得无法自拔，容不得见不得，眼里更是看不得他去宠幸别的女人，光是这么一想，心脏的位置，就像是被人拉扯一样的痛，痛的她喘不上来气。
“母亲，皇上对我们顾家还是心存几分的忌惮的，只要您亲自和皇上说，皇上一定会....”“你将皇上当什么了？！”
慕容芸厉声训斥她。
顾月音被她训斥的一愣，又跪在地上，不敢再说话。
慕容芸颇为厌恶的扫她一眼：“皇上是君，我们是臣，我们顾家在凤国的势力再大，也不要忘了，凤国的主子是谁，凤国姓凤，不姓顾！”
“母亲....”
“既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现在又来求我做什么？当初我们帮你的还少吗？是你自己索取无度，将到了手的男人推了出去！堂堂一国之后，看看你祥和宫养的都是一群什么样的奴才！自私自利，阴险狡诈，你真的以为皇上就非你不可了？！”
“再宠着一个人，也早晚会有腻的一天，你不要忘了皇帝的身份，他不是寻常普通家的男子，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善恶对错，他分的清楚！若非你是我顾家的人，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坐好这凤国的一国之后，还能这么高枕无忧高高在上众星捧月吗？你私下做的那些事，还不是他在暗中帮你周旋？！”
“母亲....”
慕容芸话说的严厉不留情面，即便顾月音是傻子，在此刻也听懂了。
她说，她私下做的那些，凤九卿都知道？
他全都知道？
那——
“母亲....”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带有几分试探的问：“那...那我往顾月沁脸上镶钉子的事....”“你派人易容假冒皇上，徒手挖出顾月沁肚子里的孩子，你真的以为皇上不知道？”
慕容芸冷冷一笑：“整个凤国都他的，他精心算计，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情？”
“那——”
顾月音吃惊的瞪大眼：“那...那他为什么在最后知道我替她处死了顾月音，还...还...”
“呵——”
慕容芸冷冷一笑：“帝王家的男子，有几个是有感情的？他不过是为了讨好你，让你高兴罢了，顾月沁的死，对他来说，根本就无所谓，他之所以在顾月沁死后不理你，完全是因为他要做样子！这个男人心，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硬。偏偏是你，傻的不自知，还真以为，他对你存在几分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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