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血色的薄唇抿成了一把刀锋的直线。
过了许久，才听到他声冷无波的声音：“条件你提。”
沈月姬伸出素白的手，“好啊，这是大公子说的，将你手中的木刻狐狸送给我，我就当作今晚上的事什么也没有发生，更没有听到过什么。”
准确的看到男人眼底一闪过去的杀意。
沈月姬笑了笑：“怎么？不愿意啊？”
顾慕珏攥紧手中的小狐狸：“为何是它？”
“看顾大公子这么紧张，想来这小狐狸对你来说很重要了。金银珠宝，世间罕见的宝贝，依照我的身份，自然不缺，相反，倒是大公子腰间佩戴着的这个小狐狸，倒是很能入本宫的眼，就是不知道顾大公子的诚意有几分？”
“顾大公子。”
沈月姬忽然朝着他凑近。
霎时间，鼻息间全是少女清新的香味，男人蹙起眉头。
沈月姬却在他耳边，踮着脚尖，吹着热气。
痒痒的，麻麻的，带着吃吃的笑。
“本宫好心向顾公子提个醒，皇上此次回京，带回来一个和尚，有意无意似乎要让他取代你顾家在朝中的地位。”
“你说什么？”
沈月姬略一耸肩：“皇上的心思哪里是你我这两个，一个后妃和臣子能够看透的？现如今，顾沈两家势力在京城如日中天，皇上忌惮了，所以想要除掉。大公子是个聪明人，有时候，光是对一个人随便看上一眼，便能看出他的想法，心思。对于皇上，你跟了他这么多年，似乎也该了解一些他的为人。”
“沈贵妃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到时候向皇上那里揭露你？”
“你不会。”
沈月姬明亮的眼睛闪烁了数下：“换作你顾家任何一个人会，但偏偏顾大公子，你不会，我能够看得出来，你似乎，很不喜欢皇上？”
顾慕珏不喜欢凤九卿这件事，她在以前就知道了，表面看着还算恭敬，实则每次见面的时候，他眼底的恭敬都是不达眼底，反倒是透着一层冷意。
包括昨日在将军府，从凤九卿出现之后，他一句话也没有说，黑暗的眸子里如同铺上了一层霜。
沈月姬在以前就不明白，顾慕珏为什么这么讨厌凤九卿，在她嫁给凤九卿之后，还因为顾慕珏对凤九卿的不喜欢，讨厌了他很长时间。
现在，再看他，竟也不觉得那么讨厌了。
“是吗？”
男人孤冷的唇角上扬，淡淡的冷笑。
“我虽说不喜欢你们顾家人，但大公子比起顾家那些不讲理的人来，不知道好了多少，所以本宫还是愿意同大公子多说上几句话的，你说皇上的心思，怎么就那么难懂呢？”
“两家重臣都为了他可抛头撒热血，一颗心忠诚到都恨不得掏出来给他看了。”
“他倒好，还一味的怀疑猜忌，甚至想要除去，这么做，不知道寒了多少臣子的心了。”
面对她意有所指的一席话，顾慕珏反倒是笑了，薄冷的唇瓣勾起一抹弧度，声线仍是冷的：“沈贵妃想让我和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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