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还不是没扔嘛？
这说明她和他的关系还是蛮不错。
她已经看出重楼这个魔的一点性格，直来直去，同时极为要强，对其他事情不感兴趣，应该也是个不怎么会忍耐的家伙。
从某种意义上，和自己哥哥钟鼓有点像。
就如同肆意妄为的哥哥对自己永远宽容异常一样，重楼对自己的很多行为都很忍让。
当然曾经的自己其实也是知道底线的，虽然爱胡闹，但也没有触及重楼的底线。
咳咳，也就是爱逗一逗他而已。
司命最后总结性的评价道，“真是无情啊。”
当然，这也是玩笑之词。
重楼自然也听得出她话中玩味之意，然而他最近这段时间的确是想了许多关于情的事情，所以听到司命说他无情，就问道，“我对你很无情？”
他的语调带着几分认真。
司命这时候正觉得有趣呢，也没注意太多，点点头，严肃的说道，“在人间的时候，第一眼居然没有认出我。第二次知道是我，也就只说几句话，第三次带我来魔界，还把我丢下让我一个人在魔宫力，自己跑出去了，实在是太无情了。”
“我以为我们很亲近呢。”
这种回答自然很不认真，重楼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然而他只是沉默的看着记忆幻城之中的画面。他的确是一个直来直去，不喜欢遮掩的人，不过现在他没想明白司命喜欢自己这件事情，也不太懂自己的感情，所以一直不做表示。
过了一会，知道接下来记忆要上映到什么部分的他说道，“自我出生，你就在我身边，若是你没死，应该是我最亲近的人。”
他也不否认这份特殊，哪怕的确是觉得她很烦，但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司命的确是他最亲近的人。
若是你没死——
可是我真的没死啊。
好吧，无缘无故失踪那么多年，你又说你见了我魂飞魄散的场面，估计的确是当我死了。
司命在心里叫屈，觉得自己其实挺无辜的，不过她这边其实也没理。
想到重楼曾经一个自己陪伴，现在一个朋友都没有，她也稍觉得愧疚。
记忆幻城的画面恰好到了关键，也就是她魂飞魄散的场面。
重楼很好战，越是强大的对手他越是兴奋越想挑战，如今他是魔界至尊，然而那时候他只是个还未成年多久的魔。
司命见到自己帮重楼挡下攻击，倒不觉得如何。
她是很清楚自己状态的，这块小小的女娲石只是她一个相当于分、身的存在，她的魂魄哪里是那么容易死的，用这个女娲石分、身救一下和自己待在一起那么长时间的重楼实在是她会做出的选择。
稍有欠缺的就是，自己先前并没有把这个情况告诉重楼，所以他真的以为自己死掉了。
后面是重楼直接把散去灵性的女娲石给扔掉，独自离开的背影。
稍微——只是稍微让司命觉得有点孤单。
我真的没死啊，所以我们还是同伴。
司命想开口这么对重楼说。
重楼见到这个他久不愿回忆的画面，闭了一下眼睛，对司命说道，“下次别做这么蠢的事情，我还用不着你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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