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过晚饭，韩越告辞而去，云瞳送出凌讶，又悄声问道：“他们到底怎么样？”
“你果然练的邪功 ……”凌讶盯了她一眼。
“……”云瞳心下一惊，面上却是云淡风轻：“你怎么也信那些流言蜚语？”
“这世上采阳补阴的功夫没有几种吧？我一摸他们的脉象就知道了，还用听别人胡诹？”凌讶一撇嘴：“问医求治还不说实话……那好，我走人了。”
“嗳，嗳……”云瞳赶紧拉住，心里也是没底：老庄主以前说过，传给自己的是归元大法密本，只要达到一定成就，便能补上那个广传于世的缺陷，日后娶夫生女，并无妨碍。自己天赋异禀，又于武学一道悟性高绝，自拜师入门以来，进益之速，时令老庄主目瞪口呆，谓已资质之佳，百年未有。到了三五年纪，就已功成，之后征战沙场，虽无男子相伴，身体也从未出现过什么异样……可是近来……自己也觉这□□越烧越旺，每每等尽兴畅意，他们都累晕过去了……
“到底是不是那个什么大法啊？”凌讶故意又挪了挪步子。
“呃……”云瞳还在犹豫不决。
凌讶见她始终不能信任自己，心中颇生不快，扯出袖子回身便走：“归元大法是上古神功，能修炼者万中无一。传人借此成名，却不敢承认，真让人为这绝世神功一大哭。”
“……”云瞳一呆，细思其言不无道理，当年老庄主也曾忿忿不平：归元大法是邪功？那世上就没什么东西能称正统了！自己练不来，就给别人泼污水，小肚鸡肠，寡颜鲜耻，殊属可恶！如今自己迫于现况，囧于声名，藏藏掖掖，吞吞吐吐，倒被这位豁达灵透的小神医看轻了。一念及此，立刻追上，挡在凌讶面前躬身一揖：“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方才是云瞳失礼，请君勿怪。”
“这么说，你是认下了？”
云瞳苦笑一声，只得点头：“云瞳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毕竟归元大法……”
凌讶笑道：“你是怕认下了，以后没人敢嫁你？”
云瞳一愣。
“他们不敢，我敢。”凌讶灿烂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牙：“你不必担心这辈子孤孤单单。”
云瞳一下子呆住，半晌才喃喃言道：“云瞳有何德能……”
凌讶轻叹一声，将她后半句话截住：“是你还不晓得我有何德能……”
“……”云瞳颇是尴尬，实在不知同他说些什么好。
“你那两个男人么……”凌讶洒脱一笑，自己把话题转了回去：“只是累着了，并没什么大碍。”
云瞳却是不能放心：“你方才还说我采阳补阴……”
“床事就是阴阳交融，你采阳补阴，他们也采阴壮阳啊。”凌讶目光中带上一丝嫌弃：这都不懂吗？
“那……”云瞳越听越是糊涂：“那怎么每次……‘那个’之后，我神清气爽，周身通泰，他们却萎靡不振，困顿不堪？”
“你采得多，采得足，自然神清气爽，周身通泰了。他们不会采，或者没采着，又只丢不补，自然萎靡不振，困顿不堪了。”凌讶背树抱臂，姿态潇洒，每当一笑，红嫩的唇瓣就似揶揄人般的向上一翘，可爱又不失诱人。
云瞳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又急忙避开眼睛：“阿恒怎么不会？”他可是在忘忧阁学过不少的，平日里既能这样，又能那样……
“暗卫调教好了，都是留给主子享用的。”凌讶答道：“他会的那些都是输阳贴阴，一次下来比什么都不懂的男人耗损得更厉害。至于离凤，倒是不应该，他在春藤馆就没学过什么？”
“这……”云瞳眯眼琢磨：阿恒是你说怎样就怎样，他再害羞再不情愿最后也都顺着你的意思；阿凤正相反，你说怎样他偏不怎样，每每闹得人生气，非得狠狠教训才罢。他还学过……甭管是在池家还是那个地方，难道不该学些怎么取悦女人的技艺，倒学着拱火儿……
“青楼又和暗部不同，为让客人满意，下次还记着来找自己，必然使出浑身解数……”凌讶移开眼睛，空过一段不好意思说的：“抢阴固阳那是根本。否则一夜过去，动辄晕倒，接不来几个人，便挣不到几锭银子，回头肯定要受老鸨子打骂。不过，他被你赎出时还是清倌，想必这本事没学到家。再说，他就是会抢，也绝抢不过你，所以……”
“咳咳……”云瞳手罩额头，遮掩着自己一副尴尬赧然：我请他给阿恒、阿凤诊脉，原本是想求一副药膳方子给两人补补，怎么一来二去的，就说到这些事上了。这微风薄暮，花前月下，我和个未嫁的小郎在这里窃窃私语……说的还是……床事……这个，实在是大不合宜，大不合宜！凌城主妻夫若知道了，不知是何表情？若阿恒他们身子无碍，还是赶紧打住这个话题吧。
她想着打住，凌讶却是医者仁心，仍一板一眼地说道：“原本歇个三五日，他们自己也就复原了，可你最近……”
“咳……”云瞳刚把手从额上放下来，听到“最近”这两字，赶紧又捂了回去：最近，她伤口完全好了，又尝到了婴沟的甜头，变得不知节制……
“可这也不能怪你……”凌讶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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