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又吼:“快走!!!”
流云和千山对视一眼,心里即便是割舍不下王爷,但如此情况,王爷还忍痛发话了,连忙上前对宋饮歌点了穴,宋饮歌很快便动弹不得,被千山单手抱住,由流云在前开路,其他几个人则在身后保护,匆匆朝着进来的方向跑,一路跑一路杀,死伤无数,自己的人亦是死了数十个。
宋大猛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闲王,却不能动弹更不能说话,只能任由千山抱着自己,两只眼睛未曾离开过闲王的脸,直到尽头,看不到他。心里有苦说不出,有恨不能发泄,此时此刻,她最恨的,不是沈傲,而是自己。
当初,他若不是为了救自己,又怎会落入这些贼人的手里!如今他受尽屈辱,就连作为男人的尊严也被剥夺!
沈!傲!你!怎!能!如!此!
亲眼瞧见饮歌被千山流云带走,闲王心里登时松了一口气。但很快便被剧痛袭上心头,连着心脏也微微刺痛起来,他再也忍不住剧痛的倾袭,旋即便凤眸一闭,昏死过去。
见闲王昏了,沈傲拍了拍他的脸,手心处,一颗黑色的药丸很快塞入他的嘴里,直到看到喉咙有东西咽下,得意地笑道:“楚傲,你永远都斗不过我,永远!迟早有一天,我会把她像绑你一样绑在这里,任人蹂躏。”
他收起手掌,目光狠极。
从地下天牢离开,宋饮歌整个人都心如死灰。
出发前,她虽听说沈傲性情大变,变得残暴心狠,却没想到,他竟到如此没有人性的地步,残暴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这样一个人,又怎配为人?
更让她牵挂的是,闲王。他被沈傲生生用匕首割下了那个东西,不说痛,鲜血那样直流,她担心极了,怕他等不到明日就会永远地离开她,一想到这,她便浑身发抖,害怕得很。
可是她知道,再害怕也不能倒下,他需要她,冷儿也需要娘亲。
“流云,千山,让离裳和柒夜现在撤离宫外,马上回来!”桃花村的桃花山上,小木屋里,宋饮歌悲愤片刻,便换了副神情,面无表情地吩咐流云千山二人,“明日午时,劫刑场!”
不是不痛,她更明白的是,她不能倒下,为了闲王,为了冷儿,为了东望的黎民百姓,一定要撑住!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当初魁帝为何要让她辅佐闲王登基的任务。不论此时有多痛苦,她都绝不能被任何难题击垮,即便那个人是她曾经深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流云和千山等人,原本以为宋饮歌再难振作,这时却见她的表情比谁都镇定,虽然担心,但还是听令进城让离裳和柒夜带人撤回来。
要作战,好精神是必不可少的,待柒夜和离裳带着人一回来,宋饮歌便吩咐下去,全部休息,养足精神,明日上刑场劫人。
生又何欢死有何难?
倘若闲王死了,她又岂会独活。
这条命,她豁出去了!
第二日,宋饮歌很早便起了来,把自己行装收拾好,干净利落,又让离裳柒夜还有流云千山二人陪着练武射箭,感觉到自己身手比往常更敏捷快速,心里对救闲王又多了几分把握。
出发前,她告诉自己,即便是死,她也要死在他的身旁。
今日烈日灼灼,由沈傲沈大人押送的犯人到达刑场之后,围观百姓络绎不绝朝刑场涌来。
当闲王一身囚服被送到刑场断头台,被强迫抬起头的那一刹那,看到他的脸,所有人都震惊了。
那张脸,虽然惨白无血色,却是惊为天人的美。那种美,比尤物还要来得稀少。一双狭长的凤眸,有着血色般的赤红,似要摄人心魂,却早已震人心魄,深入骨里。
“这个人是谁啊?只听说是造反不成,却不知究竟是谁。”
“诶,不管是谁,都马上要问斩咯……”
“真是可惜了那张脸……”
所有观众们都在谈论,这个将要处斩的犯人绝美一世的容颜。大家只知,这个犯人是史无前例的美人。却不知,此次要被问斩的,却是从前手残脚残并且面容奇丑戴着冷面具的闲王爷。
也有人对监斩官感到愤怒:“居然是那个姓沈的,我猜那即将要问斩的犯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造反之人,定是被冤枉的!”
“我一个表侄女去年这个时候,怀胎八月,却被这姓沈的抓走,听说是硬生生剖开了我表侄女的肚子,把胎儿取出来,想想就觉得可怜……”
“好狠的心啊,那沈大人简直就是个魔鬼!”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对犯人的身份以及容貌,对沈傲所犯下的种种罪恶,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围观百姓们都将矛头指向了沈傲。
“来人啊。”
沈傲坐在监斩台上,丝毫不理会围观百姓的议论,他抬了抬眼看了看天上,此时旋即就要到午时,烈日在头顶高高挂起。
他沾满鲜血的手突然从台上抽出一张写有“斩”的铜牌,扔下之前,对断头台的闲王得意地道:“楚傲,你若是现在求我,求我去皇上面前为你说说情,饶你不死,那今日你这头,还是能保下来的。毕竟你我二人相识二十多年,眼睁睁看着你人头落地,还真是于心不忍呐!”
众人闻言,登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顿然明白,断头台上的那人,不是别人,而是失踪两年之久的闲王爷!沈傲是什么人他们在这两年时间早就认清,心里已然明白,谁是谁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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