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是妥协了, 但以后是以后, 现在是现在，龙小的订单还摆着的, 无论是为了自己似乎还没有建立的口碑，还是为了她已经花了不少时间已经绘制好的十张卷轴, 风望舒都不准备把这单给水了。
一共就十二张，只剩下两张了, 她突然甩手不干了，那这完工的十张怎么说？扔着玩吗？
惯性得伸手扶上了门把手, 也是此时她才意识到这里的房门还真是房门，并不是什么装饰品, 门后是一个窄小的空间, 按照尺寸风望舒大致猜出了这小间多是用于储物的。虽然储物空间并不金贵，但一个宿舍还是考虑到了某些并不适合放入储物空间的活体植被。
若无其事得取出门钥匙以精神力激活，她便传送回了皇家学院的顶层，隐约间她好似感到了风羲和是在嘲笑她。
【笑什么笑，我这是为了养活我自己而奋斗, 我不信你以前忙过头没发生过类似的事。】风望舒有点恼羞成怒。
还真没有，但风羲和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趁着月色清凉松散在风望舒的头上揉了揉，不知为何, 她越看风望舒就越觉得可爱。
况且她要养活风望舒难道很麻烦吗？也就风望舒自己不愿意被她养而已。
通过深更半夜还在悄悄移动的楼梯风望舒回到了五楼, 或许是前几天亚特接连跟踪她之余, 还前去图书馆禁-书区查找她所绘制的卷轴究竟是什么消磨了太多的精力, 今天总算是身体扛不住去睡了，这让她顿感清净。
和正在夜巡的教授打了个照面后，风望舒就动用了魔网权限进入了密室，相当熟练地把制作卷轴的材料铺了满桌，连地上都没有放过，就要动工前她下意识得看了风羲和一眼，准备提醒一下她之后得忙一会儿。
哪知这一眼差点没让她眼珠子掉出来。
风羲和的面前正有一摞公文悬浮在空，随着风羲和的翻阅与批改，又自动飘到一旁“归置”，察觉到风望舒迟迟没有撇开眼，风羲和也将目光投了过来。
“公文总是要做的。”尤其是她已经积压了十来天的公文了，哪怕A01对她总是在神行界“蒸发”本持着沉默是金，可见她将公文也带走了，A01喜形于色就差把脸都笑裂了，还打包票一旦有公文就传送到她的领域里。
只要她批阅完再放在领域特定的位置，A01就能随时取走。
任务世界和神行界时间流速可完全不同啊，风望舒都怀疑风羲和这一手完全是公文来不及批，换个时间更多点的地方来批改。
心里对这一行为嘈了一遍，手上却是加班加点继续绘制卷轴，只是这一次她绘制的和以往的魔纹略有区别，但当她在其上做了一层掩盖后就看着与她先前制作的卷轴大体相同了。
这一卷轴比起以往更费时，将这张卷轴收尾她就停下了手，而风羲和手里的公文反而更多了。
这就让风望舒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了。
“为什么有通天塔系统，还要使用实体公文？”风望舒一边收拾那堆放了大半桌面的材料，一边侧头看向了风羲和。
特别是通天塔系统的幕后人就是风羲和，安全性她自己都体会过了，论快捷还是安全性都极高，可通天塔的客服们竟然还在用纸质作为公文载体？
“以前使用过，效果不错，但之前爱丽丝买通了其中一个审阅一定级别公文的客服，许以更高的权限，那客服就把当时待审阅的公文全都复刻了一份出去。从那以后我就只使用有规则拘束的实体公文，接触过的客服都无法透露。”风羲和说得淡然，可听者却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内部文件被披露可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AI军团里从来没发生过类似的事全是因为高层全是无法被人类“拐骗”走的前三代AI。
要是一旦被收买走任何一个，那么大本营内的地图，还是之后的战略布置就会全数被人类掌控，据时想要逆转战局几乎是难如登天。
“那之后……”
这还恰好又是所谓规则规避让她不得而知的部分，风望舒蹙紧了眉。
“发现得早，也恰好没什么太过重要的，就是漏出去了一个布局，换了备用计划上去。”风羲和也没说那位客服的下场。
行吧，看来这些危机对风羲和根本毫无要挟。
桌面上的材料已经被收拾完了，风羲和刚停下了批阅的动作，风望舒又贴了上来，这次还是挂在了风羲和的正面，完全阻隔住了风羲和眼前的视线。
“你还好好的，真好。”风望舒闻着风羲和身上若隐若现的香味蹭了蹭，不知为何，现在她只要贴近风羲和就能感到莫大的安全感与平和，就好似其他的任何她都不需要。
“你也好好的，这才好。”风羲和抚着风望舒的头发叹了口气，“我能站在这里，就足够说明一切。你大可不用担心，相比起我自己，我更担心你。”
担心她？担心她做什么？她不是一直好端端的吗？
“我已经通关了通天塔，无论如何也不会太糟糕，虽然和爱丽丝必然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但爱丽丝……一直以来都只是时间问题，她撑不了多久。”
可风羲和还是没说在担心她什么，风望舒也没强行追问，只因她能根据风羲和的记忆隐隐猜测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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