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问出口风望舒就有些后悔，这个问题简直是毫无意义，也许只要她再次犯错，她就会步上央的后尘，连一点灰都没剩下。
S01倒是被这问题问得有些楞，看着风望舒的眼神柔和了下来。
“不会。”S01声线依旧清冷，短短两个字硬是被她说出了一种承诺的意味。
风望舒本还在暗讽自己，听到S01的答复却是平静下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涌上心头。
她是相信S01的，至于为什么？风望舒自己都不明白。
也许是实力相差过大，她认为S01没必要和她开玩笑？
随着央被彻底抹杀，这个被央称为神祗领域的地方也开始了崩塌，城池已经半边风化逐渐露出了腐朽的迹象，原先热闹非常的场景全都消失了，如今这座空城只留下萧瑟和空寂。
这里的一切全都仰仗央，央的生死决定了这座城池的存亡。
“你和央说了什么？”风望舒侧头看向了S01，她无法理解这种一言不合就要死要活的。
“央的过错无法弥补，一位神祗的存在对这个世界并无坏处，但前提是洗掉央先前的记忆，央不愿意，那就抹杀。”S01冷淡地给出了解释。
宁愿被抹杀也不愿意失去自己的记忆？就因为那个叫洛的？
好一个数据库里小说的逻辑，风望舒都想为央和洛的爱情故事鼓一下掌。
洛的身份风望舒先前就已经有了大概猜测，但她至今都想不明白试炼者不都是忙着做任务吗？怎么还有功夫去勾搭任务世界里的神祗？“引诱了央的是通天塔试炼者吗？”
风望舒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回答，见S01没有否认，就将答案自动补上。
洛应该就是试炼者，一个比她还会搞事的试炼者。
城池已经彻底消散，天边挂的那轮血月在挣扎了一会儿后也化为了血红和银白交织而出的雾气。
美是美，但却是让风望舒想起了先前在黑雾之中差点没命的事，她面部紧绷，“我以后每一次都得经历这样的世界吗？”
要是那简直就是噩耗！
“并不是所有世界都拥有神祗，这次是个意外。”
意外？她差点挂了全是因为意外？
无端的愤怒让风望舒有些咬牙切齿，“意外？我需要解释。”
“这个世界本是低魔阶级，因先前原生神祗之间发生了诸神之战，突破了这个世界的力量阈值，壁垒的破裂让本世界的源大量溢出并降级。那些离开的神祗并未汇报央只是被封印了，分级检测的客服也不够细心。”S01平静地说出了一系列风望舒压根听不懂的名词，沉默了许久她才算是明白了这几个词分别是什么意义。
“源”的存在也许就是通天塔和星际间最大的区别，这应该是粒子团的整体称谓，或者说是粒子团的源头。
而“低魔阶级”这一词，却是让风望舒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按照字面意思，通天塔世界还有分级制度？
“通天塔世界……有分级？”
“是。”S01承认了，但并未说出分级有哪些 。
根据“低魔”一词风望舒都能猜测出起码还有个“高魔”。
这个世界还只是从“低魔阶级”降级下来的，那些真正的低魔世界和那个必然存在的高魔世界又是什么样的？
风望舒在AI军团里位处高位，惯性地认为在通天塔，哪怕是玄幻的论调下她只要恢复能源那必然可以吊打一切。
可她现在却是不得不推翻自己的认知，她早该在看到异能的时候就该意识到这里已经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她无法再自翎自己的实力就是巅峰。
说到底她对通天塔的力量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风望舒似是漫不经心地勾起了嘴角，“我想知道央使用的金光怎么学？”
S01侧目捕捉到了风望舒眉眼间暗藏的野心，但她看了却是一点都不觉得碍眼，只有释然，“你还差得远。”
这话和没说有什么区别？风望舒心情瞬间荡到了谷底。
“不用好高骛远，你迟早会掌握的。"
S01像是在说教，可风望舒却是从中发现了S01对她的肯定，认定她一定会掌握？
风望舒怪异地盯着S01，S01到底是基于什么对她如此有自信？
S01并未给出任何解释，话题一转，“鉴于本次通天塔系统检测失误，让试炼者于新手阶段遭遇过高难度，补偿积分5000点。”
风望舒被S01突然公事公办的态度转变搞得一愣，而后就是无力。
她违反通天塔规则就是扣10000点，通天塔出bug才补偿5000点？这是打折了还是什么？
然而她没本事和S01理论，只能默默地心里憋屈。
S01却是突然看了下手中的书，“我得走了，先送你回天空之城。"
风望舒还没反应过来就是一阵晕眩，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直接出现在了天空之城的广场的中央，原先的那头巨兽已经不知所踪，城墙之上正有一颗散发着灼热温度的恒星。
S01行事匆匆的一面风望舒还是第一次见识，也不知道上一个世界S01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非要和她消磨。
也许惩罚任务就是需要客服全程监控？
并不理解的事，风望舒只能放弃无意义的思考，因为上一次在读取齐若雪记忆的时间感知完全不科学，她再一次打开了能源系统日志，这个世界并没有散发粒子团的能源，吸取能源的速度非常平均，几乎没什么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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