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彻可是二房唯一的嫡子啊!
而且二房似乎也没有庶子呢!
所以,忠王府的整个重担和希望就都加诸在了钟彻的身上。
钟彻却为了报恩,想要求娶东方侯府的灾星。
一旦做成了这桩婚事,那么最直接的后果,就是钟彻失去了对忠王府的继承权。
这个结果,当然是忠王妃不愿意看到的。
更是郑氏决不允许的。
郑氏对儿子的期望值越高,那么对未来儿媳妇的要求也就越高。
她这个灾星的出现,就成了插在郑氏喉咙里的那根骨鲠。
非但不能给他的儿子带来飞黄腾达,还极有可能扯她的儿子的后腿。有了这种嫌恶,那么郑氏对她唯一的反应也就只能是,欲除之而后快了
所以,对她的敌意,最初的种子原来埋在了这里啊!
难怪钟依第一次去丰园的时候,见到她会不停的提嘉怡郡主。
那个时候,应该就是在暗示让她知难而退,离着钟彻远着点儿了。
偏偏她还一路懵懂着,以为自己被嫉恨也不过是某些人的天性使然。
现在,一切终于都理顺了。
忠王妃、郑氏和钟伶的敌意,却原来都是害怕她抢走钟彻啊!
以至于把这种防备无限的扩大,从而抹杀了她的救命之恩。
这场无妄之灾,还真是来的令人莫名其妙啊!
东方珞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鬼才知道,她对于钟彻的印象,大多停留在惠济庵的初见时,一个被惯坏的高傲的少年而已。
东方珞对钟彻真正的有了印象加分,也不过是在避暑山庄的皇家游船上时,他的挺身而出。
不过,至此也只是觉得,他对于她当初的救命,还是有着良心的。
却万没想到,在她的不知不觉中,两人的恩怨已经纠缠了这么久。
东方珞叹气,“钟凌风,我太冤了!上天若是得知了我的这份冤屈,说不准会六月飞雪冬日惊雷呢!”
钟凌风失笑,“放心!上天早晚会还你公道的!”
东方珞道:“只要你心中有公道就好了!我就是不明白了,她们一直不怀好意的针对我。在得知我跟你定亲后,她们不该放心了的吗?”
钟凌风道:“那得要看钟彻什么时候放下了!”
东方珞道:“那我就管不了了!不过,我相信,在我跟他的母亲和妹妹的厮杀中,他应该会慢慢恨上我的。”
钟凌风道:“管他呢!随便他吧!他若真的走不出去,就趁早绝了继承这忠王府的念头吧!”
东方珞道:“你别想要继承啊!一个空壳子而已,累身累心。”说着,很响的打了个哈欠。
钟凌风更紧的搂着她,“你就不想着我为你挣个诰命回来?”
东方珞道:“不需要了!你不是已经给我鼓捣了个郡主了嘛!够了!”
“傻丫头!”钟凌风抬头,看向无尽的星空。
在他的印象里,女人对于名声和权力的渴望,从来都不亚于男人。
只是,她们的战场在内宅而已。
为了提升自己在内宅的地位,不惜拿着鞭子鞭笞自己的男人去奔命。男人在外面荣耀了,女人在内宅才会站得高站得稳。
他的小妻子却是个例外,名利对于她来说,全然不放在眼里。
纵使他只是个庶子,纵使他不能给她诰命大妆,她却依然嫁的甘之若饴。
低头,怀里的小人儿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看星星这没美的事情,她都能睡着了,还真是让他叹服啊!
不过星空再美,有她全身心的信任来的窝心吗?
钟凌风又坐了一会儿,确定怀中的人儿睡熟了。这才跃下临风亭,往主屋那边走去。
身后,灯笼尽数熄灭。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他可不想为了一时的讨心爱之人欢心,而将松竹堂再烧一次。
“哥哥!”东方珞大叫着,从榻上一骨碌爬起来,有种茫然不知身在何处的困惑。
“怎么了?做恶梦了?”钟凌风伸手将她抱回被窝里。
东方珞抬手揉了揉眼睛,才终于回到了现实。
不觉有些懊恼,明明是看星星的,怎么就睡着了呢?
钟凌风搂紧她,轻抚她的背,“野猫儿,我在这儿!别怕!”
东方珞带着鼻音道:“我没事!只是有些搞不清状况。什么时辰了?”
她能说她又梦到东方珀了吗?
新婚大喜的日子,谈论一个死去的人,不怎么吉利吧!
钟凌风道:“嗯!可以起身了。”
搞不清状况,会喊哥哥?那为什么喊的不是夫君?
好吧,只是一个梦,若是太计较了,就显得太过小心眼了。
胃里的酸泡就被强行咽了下去。
“嗯?已经第二天了吗?”东方珞一下子清醒了很多,“赶紧起!赶紧起!要回门的!”
钟凌风一把抱住她的小蛮腰,吃味道:“想到回翼王府,你就这么兴奋吗?”
东方珞压在他身上,抬手,拉铃,“难得有一天,让你光明正大不在府里呆着,你不该跟出笼的鸟儿一样吗?”
看着她如同要出笼的鸟儿一样,钟凌风便决定勉为其难的陪着兴奋吧!
吃过早饭,先去福寿堂请安。
忠王妃眼下铁青,许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整个人看着蔫蔫的。
东方珞今天是真的来早了,其他人都还没来。
按照这古代大家族婆婆立规矩的要求,东方珞是要亲自伺候婆婆梳洗,伺候吃早饭的。
忠王妃要漱口,东方珞赶紧从丫鬟手中接过茶杯,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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