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皇后一扬手,一道鞭痕落在玉背上。她的声音依旧充斥的对他们的怒意,“到了后来,本宫就是一整夜一整夜不眠不休的等,等啊等,等的本宫彻底失去了耐心。是你们,都是那贱人,逼得本宫退无可退,逼得本宫不得不出手。”
“皇宫之内,这样的女子数不胜数。即使你已经成了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皇后娘娘还是需要告诫自己,并不是任何事都可以顺遂你的心意。身为六宫之主,就该承受发生的一切,而不是归咎他人。当你毫不犹豫地丢弃善良,温柔的时候等待你的就是无尽的黑夜和寂寞。”
望着她眼眸之中的怒火,凝夕回应着,皇后厚重华美的宫袍在她眼底显得沉重。
“闭嘴,贱人!”抚上她的脸颊,肆意笑道“本宫的年华,本宫的眼泪,本宫的伤心,皇上眼里,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分量。他心中的红颜知己,从来就只是那个贱人。”
在凝夕眼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肆虐,居高临下,一身荣光,是否足够?
“当年,本宫腹中还有一个尚未成形的孩子,可是皇上只知迷恋永远得不到的东西,却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珍惜。本宫伤心过度,本宫就眼睁睁看着孩子变成一滩鲜血。”皇后好像沉浸在鲜血之中,痛苦那样鲜明。
“而本宫在小产的时候,皇上被那个贱人迷住,天天往宫外跑,根本没有踏进本宫的房间一步。后来,竟然要封那个贱人为后,解散后宫……本宫哪里不如那个贱人,哪里不如……”皇后的情绪,像是狂风暴雨般淋离尽致
“当时皇上心中,只挂念着那个贱人,对本宫连多看一眼,也不想。灵珊,到底有着何种蛊惑人心的伎俩,让皇上如此沉迷,即使人死了这么多年,也让皇上念念不忘?”皇后阴沉着脸,手里的长鞭重重一鞭。
缓缓闭上双眼,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娘亲如此无欲无求,却还是无法逃避这么多的流言和污蔑。她的离开,成就一个天子。
“打,给本宫好好用力打。”鞭子接触地面传来的声音如此清澈。鞭子一次次的扬起,落下。
“娘娘,王妃昏过去了!”
危险的眯起眼眸,看了一眼倒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的凝夕,冷冷道:
“给本宫泼醒!”
迷糊中瞧见一旁的水桶和守卫,嘴角不禁逸出一丝苦笑。
“这……这”
蓦地沉下脸,揪住回话侍卫的胸口,“你们是打算忤逆本宫?”
“属下不敢怠慢!”侍卫诚惶诚恐跪下。
“继续抽!”眼中闪过一道冷芒,高傲的姿态,无数的恨意,慕凝夕,本宫倒是想看看你的骨头能硬到什么时候?
一阵噬骨的冷意从头顶袭来,凝夕感到刺骨的疼痛与冷意,迷离中的人醒来,又在冰冷中支撑。皇后蹲下来,一把拉起凝夕的散落的头发,“贱人,跟你娘一样,就连虚弱的样子都让人心生怜惜!”
凝夕神色一凛,昂起头,将唾沫吐在那张精致扭曲的脸上,嘲讽道:“皇后想得到的心,一辈子,永远都住着另外一个人。而你,堂堂皇后,独守偌大宫殿,孤独终老。”
皇后气的浑身一怔,用手拂掉脸上的唾液,眯着阴鸷的眼眸,咬牙切齿的怒呵道:“贱人,继续骂啊,你的嘴不是厉害吗?”捏住下巴的手力道分明,“本宫会好好折磨你,折磨你,直到你死,亲眼看着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人恩恩爱爱,哈哈……”说到最后,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叫喊。
最后,眼前一阵晕黑,被侍卫托进地牢。只看见皇后嘴角扬起的笑意,愈发的明显,
哐铛一声,地牢的大门被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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