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3章 。不会回来的九十九
回到公会大厅，希纸眸光立刻就落在了吧台前。
此刻，腕姐、卿雨槐会长，艾莉尔副会长，三个人正在吧台旁喝着酒。
「我还以为你会多呆一会呢？」腕姐打趣道。
「如果正副会长不下来的话，我可能确实会多呆一会。」希纸耸肩道，「所以，你们怎么下来了？」
「没啥，只是刚从芬里尔那边得知‘上级今晚就要请九十九过去’，而我们又无法当面给九十九送行祝贺，所以难免有些……伤感。」
「嗐，伤感什么？他又不是不回来了。而且祝贺用传信水晶不就好了。我们可是自由的冒险者啊，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不明真i相的希纸讪讪一笑，痞气地玩味道。
「可问题就是……九十九他不会回来了呀。」卿雨槐会长一脸平静地说着。
「啊？什么意思？为什么？」闻言，希纸神情错愕，如闻霹雳。
毕竟她对九十九的感情，除了柯城英雄，还有‘超级可爱的小正太’这一个人XP。
‘九十九不回来了’这个信息对她的打击，无异于‘手游玩家在游戏里的老婆被官方突然移出游戏’一般猝不及防。
「出于战力平衡考虑，九十九以及他的女仆玄奈，都会被邀请到精灵族的城市里。我也是刚刚从芬那边得知的。」卿雨槐眨了眨眼睛，神情失落地看着杯中夕阳色的酒液。
「战力平衡？那是什么？跟谁战力平衡？红魔族吗？让个不夜族跟红魔族战力一样？」落座的希纸诧异道。
「嗯，你可以这样理解。」卿雨槐淡然道。
「有病吧？我们柯斯沃尔好不容易来了两个大佬，凭什么就这样被那群精灵抢走？」希纸没好气地怒道。
「跟你那时候一样‘无法理解’呢……」紫发翠眸的龙娘(艾莉尔副会长)看着希纸的表情，又回眸看向坐在吧台后侧的腕姐，苦笑着勾勾嘴角。
「不理解就不理解吧，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比较幸福。」腕姐擦着酒杯，神色伤感道。
「哈？既然说了就把话说清楚好嘛？我最烦说话说一半的。」希纸的情绪越发激动，显然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确定想知道吗？」
卿雨槐再次确认道。而希纸也再次肯定到：
「当然」
「哎，行吧。」卿会长眨眨眼，眸光失落一沉，同时砸了咂嘴，缓缓道：
「首先，要解释这个问题，你得先明白恶魔进攻其他种族的目的。」
「它们不就是一群嗜杀成性、不可理喻的种族吗？除了发泄杀欲，它们还能有什么目的？」情绪激动的希纸抢答道。语言中，满是对恶魔族的厌恶与仇意。
「杀欲只是外在表现，实际上它们杀人是为了充饥以及升级。」卿雨槐从容地说着，神情依旧淡然。
由于杀人充饥也好、杀人升级也罢，这两件事都和‘传送戒指’一样，是‘不允许底层红魔族了解到的情报’。
所以此时此，第一次得知这个情报的希纸，立时愣在了椅子上。
她颤抖地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卿雨槐，懵逼道：
「哈？」
“充饥？还升级？？”
“恶魔？”“这？这不应该是不夜族吗？？”
“不夜族杀人屠村是为了充饥我还能理解，可为什么恶魔也能？”
“而且，它为什么还能升级？”
“呵呵，杀人充饥还能升级？这是它喵的是什么怪物？难道说，恶魔族才是最强的高阶种族吗？”
“我原来一直都在和这种怪物战斗吗？”
无数的思绪、无数的疑惑在希纸脑中炸裂。
一直以为恶魔族是最垃圾种族的她，顿觉三观崩塌。
「所有高阶种族都可以靠魔力充饥，但只有恶魔族可以靠魔力升级。所以对他们而言，只要有充足的魔力供给，哪怕是‘阶外阶十级’都是可以‘轻松触及的’。」卿雨槐继续解释道。
“……”希纸已经惊讶到说不出话。毕竟对于红魔族来说，中阶5级就是她们极限了，更别提‘隔了一个高阶’的‘阶外阶’了
「而获取魔力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杀人。利用生命死亡时的特殊状态，恶魔可以从‘死者原本剩余寿命中’榨取‘未来几十年乃至几百年内能够产生的所有魔力’。」
会长说完，又给出了个看似笑话的实话：「可以说，在它们眼中，我们只是一群会说话的韭菜罢了。」
「并且恶魔族的高层也很聪明，明白竭泽而渔的后果，所以它们总是会给我们留下一些希望——不会轻易地进行屠城这种杀鸡取卵的行径。」
「当然，这也是‘他们经常在有大优势的情况下突然撤军’的原因。」
“……”希纸依旧没有插言。
她额头上的黑线已经压得她抬不起眉，可她依旧坚定地看着卿雨槐。她想知道卿会长所说的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又究竟为什么会导致九十九的离开。
「每一次恶魔进攻其他种族，它们都会施展一种或多种‘恶魔族特有的魔力收集类魔法’。这类魔法可以将战场内部以及城市内部的‘相关魔力’进行收集并转换。」
「像负面情感、暗元素魔法、以及在有负面情感时所启动的非暗元素魔法、还有部分非暗元素魔法施法结束后的魔力残留……都会作为‘相关魔力’被收集起来。」
卿雨槐的手略过吧台，她用幻象魔法在桌面上做了个简单的3D投影。柯斯沃尔成了一个圆饼。而在圆饼的上下，是2个不断吸收着城内与城外能量的巨大i法阵。
听到这里，希纸脸上的表情的越发难看，脊背的寒意也越发强烈。这是什么怪物……
「啊？那……那不就是说……我跟它们战斗，就等于变相帮它们变强吗？」希纸支吾着，错愕道。
「是这样的。可以说，无论和哪一个种族战斗，也无论战斗的胜负，它们(恶魔族)……都是稳赚不亏的。」卿雨槐
「毕竟它们是连同伴的尸体都会进行‘资源回收’的种族。哼。」腕姐蹙眉，不削地轻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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