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泠被他这么胡乱亲了片刻，终于伸手推他，有些无奈：“凤奕。”
她嗓音有些哑，倒是没什么恼意，甚至带着两分纵容，哄他：“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她摸了摸他的脑袋，低低笑了一下，聊作安抚：“别紧张。”
凤奕神情却愈发地紧绷起来，他轻轻蹭着席泠的脖颈，声音低低：“你骗人。”
席泠笑了一下，顺着他的话：“嗯，我看见了。”
凤奕声音一下子垂了下去，带着些闷闷不乐，又低又哑：“就知道你看见了。”
席泠微微弯了眉：“既然我都看见了，那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凤奕的身子倏然僵了一下，他静默了许久，忽然赌气一般，拿手去遮她的眼：“算了，你没有看见。”
席泠轻轻笑了一声，语气倒是纵容得很：“这一会儿叫我看见，一会儿又没看见的，是什么意思，嗯？”
凤奕咬了咬唇，有些沉默。
席泠嗓音微淡了一分，带了些凉薄的意味：“凤奕。”语气有些重了：“那个暗道，通向哪里？”
凤奕微微低下眉，没有作声。
席泠慢慢地摸着他的头发：“不要沉默。”她嗓音慢得很，不疾不徐，平缓至极：“你不会不知道我来，你特意挑在这个时候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见这个暗道。”
凤奕微微睁大了眼，无辜地看着她。
席泠见他不作声，便又继续道：“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说你是过来服侍我的。”
她轻轻笑了一下，语调有些慢：“可是那个时候，花楼搜查，老鸨不会赶在那个点叫你来的。”她微微抬了眉，目光不轻不重地落到凤奕身上：“，那么如此，你后来与我纠缠许久，是为了什么？”
席泠微微想了一下，试探道：“给慕寒枫逃走的时间？”
凤奕垂着眉，眼睫轻轻颤了一下。
席泠心里有了数：“这个暗道，通向我的府邸。”
是笃定的语气。
凤奕也没有反驳。
席泠叹了口气：“你认识慕寒枫。”
“他是谁？”
“你是谁？”
她语速一句比一句快，语调也一句比一句重，凤奕倏然抬起眉，抿了下唇，然后伸手捏住席泠的下巴，抬头咬了上去。
是真咬，力度还不轻。
席泠“嘶”了一声，凤奕又放轻了力道，在她的唇上舔了一下，嗓音有些哑：“不要问了。”
席泠哭笑不得：“嗯？不给我问，还特意让我瞧见这个暗道？”
凤奕抿了下唇，将头扭开。
席泠叹了口气，不再问他这个问题，倾身过去，低声问道：“既是你们俩的主意，让女皇禁了我的足，女皇看上你，也是你希望的？”
她眉头已经拧起来了。
凤奕扭回头，一下子咬住唇，唇色嫣红，腔调有些委屈：“才不是。”
他过来抚她的眉头：“这真的是个意外。”他微微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不是我的算计。”
他仰头定定看她，眸子里漾着水光，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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