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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尽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就点钟了，当然对于他自己来说，这个时间还是挺早的，但是对于左凌那种每天天不亮就会起来的人来说，现在已经算很晚了，起码这中间的时间可以用来干好多事了。
手机一打开就显示有两个未接电话，来自同一个人，黎夜。
沈尽没犹豫，一边打通电话一边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手机开着扬声器放在一边，悦耳的铃声传出来，让沈尽又打了个哈欠。
牙刷刚进嘴，电话就被接通了，沈尽没说话，继续刷着牙。
“喂？”那边的黎夜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水声还有些奇怪。“沈尽？”
见没人应答，黎夜扭头对着旁边的左凌说道：“只有水声没人说话。”
左凌看了一眼时间，扑哧一笑，“他在洗脸刷牙吧。等会儿。”这个时间，差不多是起来了，有水声那就是在洗漱喽，反正沈尽还没有一边给人家打电话一边小便的习惯。
黎夜：“……”
听着电话里传出左凌的声音，沈尽挑眉笑了笑，这就是在一起生活了几年的‘战友’啊。
过了两分钟，沈尽洗完脸才重新拿起手机，一边说话一边走出去，“刚洗漱完。”
那边的黎夜闻言嘴角抽了抽。
“左凌很了解你啊。”
听出了火药味，沈尽挑着眉，煽风点火：“那可不是，我们两个待在一起的时间比你可要长多了。”他和左凌在TR侦探社就认识了两年多，之后回到国内又是一段时间，之后在伦敦还有一些日子，零零散散的加起来真的比黎夜多。
黎夜：“……挂了。”
“诶，别。”沈尽笑着拦下他，“说正事啊。”正了正神色，沈尽站在落地窗前将窗帘拉开。阳光有些刺眼，沈尽眯了眯眸，开口：“昨天带着木浅浅去云城的墓园看左凌，我和你说了吧。”
“嗯。”黎夜点头，这个左凌也知道。
“我们去的时候，墓碑被破坏了，下面摆放的东西全都摔碎了，像是吃的还有花束都被踩烂了。墓碑上左凌的照片被用刀划了很多道。”
“我给你打电话就是叫你找人换个新的，就别惊动凌家那边了，偷偷的换，省的老爷子们知道又要气晕过去了。”
在一旁听到沈尽说话的左凌不由得眉心一蹙，“坏了？”她沉声问，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黎夜回过神来，皱着眉问沈尽，“知道是谁弄的吗？附近不是有人看着吗，监控……”
“那都没有用。”沈尽一口否决，“其实随便猜一下也知道是谁做的。”
“虽然听说国内墓园这边经常会有人偷拿祭祀品什么的，但是大部分都是拿吃的而已。可是左凌这个不是啊，对方把她的照片划坏，什么心理其实很显而易见啊。”
闻声，左凌明了的啊了一声，摸着下巴垂眸笑了笑，缓缓的吐出那个熟悉的名字：“荣梓音。”
听到这个名字，黎夜先是错愕，随后皱了皱眉，也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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