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位债权人走后,年轻人笑着走到金小易跟前轻唤:“姐,怎么还没认出我?”
一系列突变,至此金小易还有些头昏眼花,弄不清到底是做梦,还是现实?现实谁会慷慨解囊相助二十八万?她一直盯着年轻人看,越看越觉得熟悉,可是好几年没见又不敢认,当时常常偷看自己鼓鼓的胸脯的瘦弱青年不可能变成眼前神朗英武的男人,个头也比堂弟高五、六公分,眼睛,特别是像能看透人心事的目光根本不能和堂弟一直怯怯的、低垂的眼神相比。哎,怎么这回儿会想起小旗子?
年轻人又呼唤了几声,金小易才返过神来,还是不信,试探着问:“你是认错人了吧?”
年轻人又对金小易身后刚停止抹泪的两位老人招呼:“伯父、伯母,你们认识我吧?”结果换来的是二老不解的摇头。年轻人有点尴尬,摸着自己的脸叹道:“变得真让人不认识了吗?”惹得背后更年轻许些的姑娘好一阵“格格”戏笑。
金小易终于小声问:“你是小旗子?”
两位老人也随和着:“有点小旗子的底子。”
年轻人点头说:“我是小旗子,金旗。”
“天啦!”金小易惊呼出声,一头扑进金旗怀里,泪水如雨,抽泣着问:“小旗子你这些年到那里去了,为什么不回来看看?姐托人到处找你就是没找着。姐知道你心高气傲,下岗怕丢人,可也不能姐也不见呀?叫姐担心的……”
搂着哭成泪人儿的堂姐,许多往事一一浮现眼前。从小和祖父母住在老宅,同宅还有伯父一家。堂姐大自己两岁,应该是青梅竹马。堂姐脾气好,典型的水乡女子,从小什么都让着自己。那时困难,一颗糖也金贵,堂姐常常会塞给自己一颗,然后再问什么味。现在想来她让给自己吃,当然不知什么味。下岗时堂姐正在处对象,没想到眼下孩子都会跑了。金旗一时感慨万千,不知说什么好。
唐宁还算清醒,忙着关上宅门,招呼大家进客厅落下,一一送上茶水。金旗就坐在堂姐身边,一直拉着她手,把自己这几年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当然修真之类和紧张危险的全略过了。当说到准备成立金冬强知青互助基金和金冬强知青养老院时,伯父老泪婆娑,哽噎地说:“兄弟有后,兄弟有后呀!”唐宁的目光明显不同,充满了惊讶和祟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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