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上官长云完全模糊了脑海中对于传说中天煞孤星的记忆。
天魔眼足以厉害了，这个呆呆的李行空又如何能抗下一个天师攻击而不死？
李征灵见大哥变成这样，便明白，可能因为所用的能力被天道所禁。
“大宝，以后二哥保护你们。”他握大宝的手紧了紧，心志异常坚定。
布哈宫护寺大阵已开。
辛凡不知去了哪里。
他向远处的桑布单手施了一礼，离开。
此时已是凌晨，不见星。
好像会下雨。
走到外在，李征灵见到了不想见却又在意料之中的人。
上官莫雪。
宋小佳。
宋小佳的同学早已被上官莫雪劝离。
这里既然会有大事发生，那些普通人不适合留下。
“你就是李征灵？那人‘宝灵行空’？”宋小佳忽闪着大眼睛，打量着李征灵。
她当然看不出李征灵已是高品异能者级别。
上官莫雪倒是由他气势中略有所察。
目光望向爷爷，见爷爷轻轻点头，心头了然。
“天煞孤星，克己克人，同样也为上天眷顾啊！”他心中没有酸意，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是赶不上李征灵了。
“我是。”因为她是宋叔侄女，李征灵面带微笑，“你也不错！”
“你认识我？”宋小佳雀跃不已，“原来我也跟你一样有名啊。”
见她小孩子心性，李征灵接不下她的话。
“大坏蛋，你偷偷笑什么？”宋小佳瞪着上官莫雪，“别以为我发现不了。”
上官莫雪咳了一下，收敛笑意，仍旧亲切，“我想李征灵年底应该会更忙的。”
说实话，李征灵很喜欢宋小佳这样的性格。
她个性活泼，没有因为自己的家显出世咄咄逼人的意思。
“我与你大伯是朋友。”在童心童趣的宋小佳面前，李征灵觉得自己好难接话。
她再度打量着李征灵，眼中有些怀疑。
自己大伯是高品异能者呢！
不过呢，高级异能者应该是可以和普通人交朋友的。
“哼，原来你想让我喊你李叔？”宋小佳撇了撇嘴，“跟大坏蛋一样，总想人便宜。”
李征灵与上官莫雪同时定住，脸上各有不自然。
宋小佳说的话，有可能会让人产生歧义。
“小佳，你这样就让我很为难啊。”上官莫雪有些哭笑不得。
宋小佳瞪了他一眼，哼道：“本来就是，你个大坏蛋！”
上官长云出来打了圆场，笑吟吟地说道：“好了，已经很晚了，大家都先休息吧。”
正要走时，宋小佳问李征灵，“你们住哪里，我们就住在这里不远的酒店，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李征灵笑道：“不用了，我们明天就会离开这里，你们玩得开心点。”
“这样啊……”宋小佳低头想了一会。
“那以后我俩再比，我在传奇论坛上等你。或者你哪天到了京城找我和上官莫雪。”
李征灵点点头，与几人礼节性打过招呼，背道而行。
宋小佳见上官莫雪表情有异，问道：“你怎么了？不想让他走？”
上官莫雪叹道：“他不得不走，他是怕连累我们。”
宋小佳不太明白，盯着上官莫雪。
上官莫雪头疼，又不能与她明说，“你以后就知道了。”
“哼！”宋小佳重重地哼了一声。
上官长云微微一叹，望着已飘细雨的夜空。
“也许，明天就知道了！”
…………
因为下雨，早上七点半左右天蒙蒙亮。
飞机由萨城国际机场降落。
曲光成没带行李，穿着也非常简单。
今天的空气中有些冷意。
冷意吸进鼻腔，冰凉。
不少人下机之后穿上早就准备好的薄外套。
他没有坐班车，而是在机场外面打了个的，直奔布哈宫。
将近一个小时，到了目的地。
这里是布哈宫南门。
天空飘着细雨，雨中望向布哈宫，别有一番景象。
因为旱了好久，街上行人仍多。
或打伞，或无伞。
一在还没有到参观时间，已有人冒雨等待。
曲光成将意识若有若无地散出，感受着特别的人或事。
薄雨易湿衣！
他没有在意，也无需在意。
向北缓行。
路人有些好奇，这个老人为什么只穿一件薄衫。
连衣服微透也不理会。
别不是谁家患了老年痴呆症走失的人吧！
有路人正想过去询问，却发现那个老人突然就在眼前消失。
…………
曲光成进入到了另一个空间。
一个对普通人或科技来说难以解释的空间。
他仍在街上。
作为一个高品异能者，很少有人能令他致幻，可能天师也不能。
被致幻的，是街上的其它人。
曲光成不远处，有一缕白雾。
说是一缕，是因为白雾极薄，仅如纸般。
然则，他却看不透。
“睡狮曲光成?”薄雾中有声音响起。
声音有过变异，曲光成分辨不出这人的任何信息。
年纪性别都无从判断。
唯一可以断定的是，这人认识自己。
“天师？”曲光成心境没有起伏，很是平淡。
“这么快你们便等不及了？连天师级别的猎魔者也出现了?”
对他来说，天师是玄界的称谓。
在异能界来说，就是顶级异能者！
“宋前辈与孟前辈不可能离开京城，异能界的顶级异能者都在第九局监控之下，不敢无故出现在此地。”
“那么，你只能是其它六位天师中的一位。”曲光成望向那缕白雾。
“大慈法王？她是疯子，却不会如此无聊。”
“那位大师与李征灵有旧，不会如此对我。”曲光成讥笑道。
“那么，你只能是其它四位天师中的一位。”
薄雾中有笑声传出，“分析得很有道理。”
“那么，你不妨猜测一下，我是米、五、冷、华当中的哪一位？”
曲光成冷笑道：“我猜不出，不过等下，我或许看得出。”
“你知道我会杀你？”那声音又笑了起来。
“舍不天魔眼？还是不想让李征灵死？”
“三生三世并非传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曲光成笑意讥讽，“所以你们不敢杀死大宝！”
“至于李征灵，你们现在更不会杀他。渎魔院里有什么，我知你知他们同样明白。只不过目的不同而已。”
那声音呵呵笑道：“既然了解得如此之多，为何还要前来？”
“你需要以我或是其它人性命，让李征灵主动进入渎魔院助你成事。”
曲光成抬头向天，又缓缓道：“而我，是为赎罪！”
“也想——见你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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