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神，请求传授我人族魔法之路！”
听到林可的判断，晨马上知道，他们的神明，一定是知道十五级之后的道路的。
谁知道林可摇了摇头，笑道：“晨，你要知道，你们可以自己探索出来的，别人传授的东西，或许会误导你。”
这是一个初生的位面，未来有无数多条路可以走。
或许魔法走到极致，或许踏上神明之路，或许成就职业者……
或许如同克厄斯主位面一样原始狂野，或许如同费尔徳伽马主位面一样以一神统治，或许如同纳森格主位面一样强盛……
但是不管怎么样，在前方无路的时候，智慧生命种族总会用自己的智慧开辟出新的路来。
但是，如果有人指导了路在何方，那智慧种族就以为，前方只有一条路了。
这个位面，有泰坦巨藤和巨兽族，也有林可传下的魔法和数学，这些都会对位面产生影响，但是影响也有限。
如果除了亚领域果实之外，巨兽位面诞生了宏伟的文明，那才是林可乐于看到的。
“走出自己的路……”晨酋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虽然难，但是林可说的确实有道理。
只有走出自己的路，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力量。
走别人的路，终究只能看到别人看过的风景。
“吾神，那我们神之部落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彻底覆灭诛杀巨兽族吗？”晨酋长又提出了一个问题，顺便讲解了一下巨兽族目前的状态。
蜗居在大陆东南角，被人族逼到了角落里了可以说是。
其他大部分地区都是神之部落的地盘。
而这也是因为林可当初的一番话。
林可当初让晨酋长尽可能将人族聚集起来，而巨兽族只是被当作粮食罢了。
怎么聚集人族？
大陆很多很多区域都是被巨兽族霸占的，领域一开，就意味着在领域范围内都是该巨兽的领地了。
而很多人族从生下来就基本没有迁徙过，即使迁徙了也有可能全军覆没，成功者很少。
最后结果就是，很多人族聚集地其实都是在巨兽领地内的。
巨兽虽然在泰坦巨藤的影响下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但是被驱逐还是有可能的。
不能驱逐的，就会被神之部落杀了。
所以，现在大部分巨兽都被赶到了东南角。
不是杀不掉，而是晨的内心产生了疑惑。
巨兽族，真的应该屠杀干净吗？
他也不知道怎么产生这种疑惑的，以前神之部落还是绿虫部落时，他恨不得把大地猛犸抽筋剥皮。
但是真的抽筋剥皮那天，他反而感觉到了空虚，心里空落落的。
在这之后他无暇去思考为什么去空落落，因为魔法、数学、族人等因素压着他，他一直在前行。
但是，当巨兽族再也威胁不到他的时候，他又感觉到了那种空虚寂寞感。
他只是觉得，如果以后大陆上再也看不到巨兽，只能看到普通的野兽或者魔兽，那感觉还挺奇怪的。
就像是大肉汤里少了可口的盐巴，烤鸟腿上没有软糯的肉皮一样。
有一种世界少了一种颜色的感觉。
总之就是，他想杀光巨兽族，但是又不想杀光巨兽族。
所以他来询问林可。
听了晨的疑惑，林可笑了笑，温和地看着晨的双眼：“这些选择和结果，其实早就在你心中有了答案。”
晨原本迷茫的眼中顿时升起明悟之色。
林可微笑着点点头，继续道：“这个位面未来还有很多选择，这些选择有时需要你们全族来决定，有时需要一群智者决定，有时需要普通人决定，有时需要乾纲独断的领袖来决定……但是，不该由外人来决定。”
晨顿时不知所措：“可是神，您是我们……”
“我来自于纳森格位面。”林可摇了摇头：“未来，我在纳森格等你，待你觉得你们神之部落的人族有资格踏上纳森格那一天。”
神也来自于位面！
晨眼中有了一丝丝波动。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真诚，是能被感知到的。
如果只是高高在上的神，或许只能收获敬畏。
但是林可的做法，却让晨的眼神多了感动和孺慕。
就像……
娜迦之母并不是娜迦之神。
天空之神也只是天空之神，而不是天空父神或者天空之父。
这就是区别。
“吾神，我明白了。”晨差点哭出来，声音中带着哽咽。
作为神明，晨随着自己智慧的提升，完全知道他的神可以干什么，因为他自己作为酋长，也可以做很多事。
可以操纵神之部落，可以剥削神之部落，可以毁灭神之部落。
最终，神却选择了尊重和真诚。
林可看着晨感动的样子，摆了摆手：“我接下来要再次回归纳森格，会有一段时间才回来，如果有无法解决的麻烦，你就和它们说。”
林可指了指不远处的泰坦巨藤的枝丫，又指了指萝莉树，最后又指了一下远方的天空，意思是那里的小幸运。
泰坦巨藤作为传奇，至少这个位面内的事是基本都能摆平的。
萝莉树和小幸运也是各有作用，不过它俩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联系到大荒城、联系到林可。
“吾神……”晨酋长有些不舍。
“不必如此。”林可笑了笑：“未来，希望你们位面能追随于我。”
说完，林可对着远处招了招手，一个黑影迅速飞来。
正是深暗分身！
这里的打斗越来越少了，林可只能把深暗分身投入到其他常年争斗厮杀的位面才能吸收更多灵魂。
召回深暗，林可传了几道信息给小幸运他们，然后启动了位面秘钥，回归了纳森格。
只留怅然若失的晨酋长，以及萝莉树上冒出来半个脑袋的萝莉。
“终于远离数学了！”萝莉满脸兴奋。
而在地下，正在阅读中学课本的泰坦巨藤则是有些遗憾。
以后，没有人和它一起讨论学习了。
同是植物类生命，泰坦巨藤常年自己摸索前路以获取知识，而萝莉树则是被林可硬塞一大堆知识。
所以，它们对待知识的态度截然不同。
……
纳森格，大荒城位面。
最近，第六座隶属熔岩领的城市已经建成，只不过在这座新城中，此时正有很多队伍在游行。
这些队伍穿行在各个步行街中，显得热闹无比，而且从衣服颜色样式大致可以看出来。
游行的内容，就是……
鹰派和鸽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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