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武当即点头：“嗯，我明白了，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你的意思大致是：养寇自重？”
“诶嘿！你果然明白！”洪非很开心。
徐文武笑了笑：“而且你挑选的这个寇，对我们来说却随时可以完全不在乎甚至直接清除，可对某些人来说却是天大的麻烦。”
洪非无比宽慰地叹声说道：“没错，是这个意思。现在，我完全放心了。”
弗兰克拧着眉头皱出数道深深的沟壑：“你们两个阴谋家真的太可怕了。”
洪非大笑出声，干脆伸手左右各自揽住两人的肩膀。
“这是第一件事，它可以长久地延续下去，为基金会的斗争培养人才等等；当其他棘手的事件出现，导致某些事情的发展初步失控的时候，我们还有随时可以打到世界任何角落的核弹作为威慑，这是第二点；第三点，如果事态出现急剧变化，核弹不再能够形成有效威胁，那么，基金会可以公开龙骨复活和延寿的秘方。”
霎时，两人同时震惊转头：“你是认真的？”
“当然。”洪非不假思索也毫不吝啬地予以确认。
“人类的寿命是短暂的，各个文明中都有关于长生的传说，如果这个传说真的照进现实，那想必也会比阿萨神族或者天使长米迦勒更加令人震惊。”
“也会更加让人疯狂。”弗兰克眼神忽地凝重。
“的确，不过说实话，追求龙骨的人照样只会是极少数，到时候你们可以把一整条龙骨存在的消息告诉所有人。”
“你想挑起世界大战吗？”
“过分了啊，我说了，这是第三条，在所有事态都进入不可控状态的时候，这可以很好地转移注意力。”
“代价太大了！”
“那就努力让它变得可控，方向我都想好了，等到围绕着龙骨做出的文章真正消灭了敌人之后，基金会可以公开宣称已经龙骨的一切都是假的，它的副作用可以是把人变成丧尸之类的奇怪效果，然后还能顺便把那些得到龙骨并使用过的极少数人抓起来终身监禁并禁止一切探视。于是，基金会依旧是为全世界绝大多数人考虑的服务型全球化机构。怎么样？是不是很完美？”
弗兰克和徐文武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弗兰克额头跳动，忍不住问道：“所以你整天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虽然身体在修炼，可脑子里都在想这些奇奇怪怪的阴谋？”
“什么阴谋，这是计划！”
“虽说你会离开一段时间，但你也没必要把这些事情全部考虑得那么详细吧？”
“料敌从宽，当初咱们第一次行动绑架斯塔克的时候就差点失手，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一定要有尽可能多的备用计划。”
“我记得，你差点让他被白磷弹毒死。”
“对喽，所以现在考虑再多都不为过，万一我不在的时候出现一些意外，而你们又突然奇奇怪怪地都不给力，那时候起码还能有既定的方案可以直接实施和尝试。”
“所以，你是不是还给我们每一个人都制定了专门的针对性方案，比方说预防我们背叛之类的？”
洪非顿时瞪起眼睛大声道：“哎呀，说什么呢我亲爱的战友？你这是在侮辱我！”
弗兰克眼睛一眯：“你刚才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不是眨眼了？”
洪非：“我没有！”
“又眨眼！”
“毁谤！”
“你明明都没停过！”
吵着吵着，两人突然都笑了，徐文武也跟着受到感染，三人勾肩搭背地在地下室毫无形象地笑作一团。
许久。
“说实话，你做事越来越有条理和方向了，我记得我们第一次合作的时间，你甚至连装备都不会穿。”弗兰克语带感慨，眼神追忆。
徐文武笑道：“世上没有绝对完美的方案，但战略却可以趋近完美，说实话，基金会的工作真的很轻松。”
洪非拍了拍他的后背：“那也是对于你这样有几千年经验的人来说，换作是我，我可能根本做不好。”
“不，我相信你能做得非常好，甚至比我更好。”
“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再互相吹捧了。”弗兰克出言打断：“不过，像你这样总能轻易罗列出一对有很对性而且很阴损的计划的人，确实很容易让人觉得很可怕啊。”
“唉，我也是没办法啊，谁不想做个万众敬仰、人人称颂的龙王呢？可我肩头上背负着整个人类的未来，所以只能替你们负重前行了！”
呸！
临别之际，洪非又道：“对了，通知下去，下个月一号，所有人跟我去联合国总部，距离咱们基金会纽约临时驻地不远。”
“什么事？”
“在我临走之前，带上你们一起去跟全世界说一声：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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