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屎，你多久没换衣服了？”
就算有香烟不断燃烧，在他坐下的一瞬间，韦恩还是闻到一股酸味，在看看对方衣服上的褶皱，明显已经最少穿了一周时间。
这边的人种本身就体味较重，碰上一些身体好汗腺发达的，一天不洗澡就能熏人一个跟头。
所以大部分男人，都喜欢喷一些古龙水，以遮掩身上的体味。别说男人，女人其实也并没差太多，白人女孩看着非常养眼，实际上近距离观察就能发现，多数皮肤都很粗糙，毛孔粗大。
这带来的就是较明显的体味，只是一般正常人都会刻意在出门前洗澡，在喷上点香水。
“有吗？我已经一周多没回过家了，你留给《黑客帝国》的时间太紧了。”
抬起袖子闻了闻，扎克-施耐德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看过来的眼神中却带着幽怨。
如果不是他和剪辑小组，玩了命一样的加班加点，《黑客帝国》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完成初剪，之后还要有特效渲染添加，配乐，调光，配音等一大堆工作，不这样根本不可能在暑期档来临前制作完。
“ok，ok。”
韦恩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说吧，是碰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能让你放下工作跑过来两次！趁着我现在还有点时间。”
“史蒂芬森，艾蕾拉等人，在剧组拍摄工作一结束，就对我明确表示过了，不会再参与我的下一个项目，该死。”
注意到自己可能没说清楚，他赶紧解释道：“史蒂芬森是剧组摄影主管，艾蕾拉是剧组灯光主管。我不明白，他们根本没给我证明自己的机会，现在已经加入了别的剧组。”
幕后核心团队散了，这种问题在好莱坞很常见，大部分被磨平了棱角的人，过的都是这种生活，在他们眼中这仅仅只是一份工作，结束了，自然要去找下一份工作。
他们大部分不会关心影片是否上映，是否获得了成功，除非是票房大爆的作品，才会引起这些人的注意力。可票房大爆的几率太低了，好莱坞每年开机的项目那么多，票房成功的只占其中的很小一部分。
“你想说什么？这不是很正常吗？”韦恩摇了摇头，不太理解这有什么好郁闷的。
扎克-施耐德看他没理解，只好靠在椅子上，继续说道：“我和罗伯特、施瓦茨他们都聊过，这些一直跟随你的幕后好手，从来都没有过离开的想法，很奇怪对吧，如果不是你给我这次机会，竟然我都没想过会独自掌镜。”
说着他转过头，双眼认真的盯着烟雾后面的韦恩。“我需要一些经验，你之前没教给我的工作经验。不然每拍完一部片子，就要换一个核心幕后团队，这需要牵扯太多的精力了。”
一群业内精英凑到一起，从来都是幸福的烦恼，因为这些人绝不会太好带领。现在华纳兄弟帮扎克-施耐德凑的团队，也可以说都是业内水准之上的好手，却一个个合作一次就已经分道扬镳。
一个稳定的幕后团队，是导演成功的最大基础，电影从不是个人主义的产物，哪怕是拍摄小成本磨坊片，也是需要各个工种配合才能制作出来。
扎克-施耐德清楚以后的路，肯定要以拍摄商业制作为主，现在他最关心的问题，就是怎样带领好一个稳定的团队，让那些好手紧密围绕在自己周围。
“我明白了，扎克。”
韦恩点了点头，伸出夹着香烟的手指，指着他颇为神秘的说道：“自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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