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吴广朗笑一声,旋即郑重其事的道:“这句话应该本将对你说,你若识相,立刻打开城门,本将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做梦!”
“好!给本将攻破城池,屠尽反贼!”
听到这话,栾布吓了一跳,咬牙切齿道:“你这家伙....好卑鄙!”
“过奖过奖!”
吴广嘿嘿一笑,手中的长剑顿时向前挥舞,朗声大吼:“攻城!”
“.......”
听到攻城二字,栾布下意识瞳孔一缩,而就在这时,栾布麾下的将领,突然反手将他制服,并急忙呐喊:“吴广将军且慢!”
栾布麾下的将领一见形势不妙,立刻选择识时务,但城下的大军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一名将领以为吴广没听到,连忙站上城头,大声呼喊:“吴广将军别攻城啊!吾等投降了!”
“嗖——”
他的声音刚刚落下,一支箭矢猛地飞来,瞬间刺破喉咙,却是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响。
等他坠落城头之时,吴广才面无表情的嘀咕了一句:“纳降是君上的事,我只负责杀人!”
在牺牲了一位同僚之后,那些满脑子都想着投降的将领,这才意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对方不纳降。
楚将们又怒又怕,恨不得率军与敌方同归于尽,但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纵使有心也无力。
从头到尾,楚军都没怎么抵抗,就被敌军冲上了城头,大开杀戒。
眼看着一个个守城士兵倒下,楚将们心态崩了,开始撇弃栾布,四散奔逃。
看着那些逃走的楚将,栾布正了正身形,破口大骂:“一群愚蠢的废物!”
虽然骂得很痛快,但栾布也明白,即使他们想同归于尽,也只是奢望。
果然,当攻上城头的吴广军发现有楚将逃走,毫无犹豫的冲了上去。
没过多久,那些楚将就被围攻杀尽。
望着敌军围杀楚将的画面,栾布不由想起当初猎杀那些秦将的过往。
区别在于,他们猎杀秦将是为了泄愤,而如今的敌军是为了争功。
当真是一报换一报啊!
“将,将军.....”
看着步步逼近的敌军,栾布身旁的亲卫一脸惊恐的望向栾布。
而对此,栾布唯有苦笑。
其实面对自己麾下将领制服自己的时候,这些亲卫同样报了投降的心态,毕竟敌我实力悬殊太大,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好。
但事实是,不是你想活,别人就让你活。
到了现在这种情况,即便是他,也无法力挽狂澜了。
毕竟城中的一万骑兵,大半被钟离昧带走了,想突围都不可能,至于剩下的那些骑兵,估计早已斗志全无,只想逃命。
就这种情形,他栾布还拿什么来力挽狂澜?
“罢了,战至最后一刻吧!”
无奈的摆了摆手,栾布从腰间拔出佩剑,准备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守城之将的正确打开方式。
见此,身边亲卫也跟着拔出佩剑。
但令人遗憾的是,他们的决然之心,并没在城头引起共鸣,那些守城士兵面对敌军的厮杀,毫无抵抗之力,一直退到墙角边缘。
再往后,便只有坠墙而亡的下场。
虽然阴密城墙不是很高,摔下去也不一定会死,但即使不死,城下的敌军也会上前补刀,送他们归西。
然而,即便他们明白这一点,也依然抱有侥幸,不顾一切的往下跳,争取跳到死人堆里装死,只要没人讲笑话逗他们,他们绝不会暴露自己。
尽管那些吴广军不会讲笑话,但也乐得看他们跳墙。
于是乎,吴广军们缓缓推进,楚军们仓皇后退,几乎每个呼吸间,就有一名楚军往城下跳。
唯有栾布和他的亲卫们,奋力拼杀一切靠近之敌。
“杀,杀光他们——!”
随着前方的尸体堆积如山,栾布和他的亲卫们,开始体力不支,胡乱的挥舞手中的武器。
面对这种情况,吴广军没有丝毫犹豫,再次发起冲锋。
也就是这次冲锋,栾布的亲卫们,全部死绝,只剩下栾布一人。
面对大将级别的存在,吴广军没有像之前那样冲锋,而是用盾牌死死顶住对方,不让对方施展武力,直到耗尽对方体力,再从盾牌的缝隙中,迅速穿插。
“噗——”
随着一名士兵猛地刺进栾布身体,数把长剑也在这一刻,骤然落下。
“噗噗噗——”
睁大眼睛的栾布,可能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一个无名小兵手里。
“无趣.....实在太无趣了!”
从头到尾看着自己麾下攻破阴密城池的吴广,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忽然,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头望向后方,只见一队骑兵急匆匆的朝这边奔来。
“呵!是葛婴那小子的人,看来他也得手了!”
瞥了眼后方的骑兵,吴广笑了笑,旋即持剑轻拍马屁,朗声道:“进城!”
........
时间回到钟离昧追子鱼之后。
当子鱼不敌钟离昧,选择逃走的时候,他就明确了自己的逃走方向。
而那方向的尽头,便是葛婴的圈套。
所以钟离昧刚追到子鱼,便入了葛婴的圈套。
“钟将军,说你愚钝,你还不服气,现在着道了吧!”
子鱼策马来到葛婴身边,笑着打趣钟离昧。
钟离昧环顾四周伏兵,心下一沉,冷冷道:“卑鄙!”
“呵呵!”
子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所谓兵不厌诈,你自己脑子不好使,怪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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