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发杀机,万象更替……”
“让我看看是谁!”
抬头望向窗外。
王悦然皱了皱眉头,心中忽然升起紧张,冥冥之中,嗅到了一股危险。
眼神一个恍惚,他仿佛看到了一个老农夫乘气而来,对他微笑。
在这生死关头,他把我到了自己未来命运的一角。
至诚前知!
“广开兮天门,纷吾乘兮玄云。令飘风兮先驱,使涷雨兮洒尘……”
王悦然脸色一变,立马诵读文章,引动天地文气。
每诵念一字,便吐出一个金光,悬浮虚空。
呼吸时间,一片金光悬浮身前,字字珠玑,散发豪光,庇佑身躯。
正在这个时候。
虚空之中。
一道烟气忽然飘荡而来,变化之后,成一个老农模样,手持犁头,面貌憨厚,向他犁下。
轰!
金光粉碎,四面炸开,化作点点光芒,消失不见。
“啊!”
王悦然脸色巨变,神情骇然。
而后,半空中响起了一道咔嚓声音。
王悦然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全身通红,汗滴大颗滚落,嗓子眼里的叫声戛然而止。
扑通一声。
他挺拔的身体歪倒了下去,双目涣散,一下晕倒。
王悦然那一颗坚如顽石的文胆已产生道道裂纹,元气大伤,前途断绝。
半空中的老农夫缓缓的点了点头,笑容说不出来的诡异,而后缓缓消失。
“就是这里!”
“这是悦然的书房!”
看到天象,听到惨叫,几个身穿青色衣衫,容貌儒雅俊秀的男子冲了进来。
其中两位贤者,一下看到昏倒在地上的王悦然,马上扶起来。
“文胆碎裂了!还好以《大祭司》抵挡一下,又有才气守护,才保了一条命!”
一位贤者检查了一下,呼出一口气。
然后,一枚宝玉浮现手中,压在了王悦然眉心。
“贤者之玉只能稳固文胆,想要恢复,几乎没有可能……”
贤者之玉,这是贤者死亡之时所凝聚而出的宝贝,蕴藏贤者一生的道理。
“是谁对我王家下手,想断王家前途!!”
另一位贤者,脸色十分难看。
不怪他这样怒气勃发,王悦然天赋才华很高,乃是王家这一代最有可能成为贤者的族人。
现在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废掉了,任谁也要心头火起,大发雷霆。
“查,这件事情一定要查得水落石出!”
“这里的下人在哪,赶快给我出来,有话要问!”
……
“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点……”
苏道之摇头,颇为失望,走出房间,却又浮现微笑。
这个世界的文胆,比咒术世界的神魂坚固很多,几乎可与阳神媲美。
能造成这种伤势,他已经很心满意足。
“这一次侥幸活了一命,看你明天拿什么去抵挡!”
苏道之心中冷笑一声,旋即不再去管。
“还有那煮饭煮肉咒,却是不知威力如何……”
“天地阳气大盛,这个时辰却是刚刚好!”
苏道之面上带笑,手指微微掐动,计算时间。
小院之中,摆下阵势。
苏道之随即往空中一抓,大把无形气机便被他抓射了出来。
气机当中,有一道非常的粗壮,敌意可谓是浓烈到了极致。
“杜如风,接下来就是你了!”
苏道之早已经运用小推算术测算出来了这一股气机的真正来源。
赫然就是他一直觉得很是古怪的人,杜如风。
“二十多年前,你所赠送给我的那本秋山之书,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幸好没有使用。”
“若非我有这些神通半圣,恐怕还要被你蒙骗一段时间……”
苏道之的心中,浪涛翻滚,杀机此起彼伏。
“天浩荡、地浩浩,弟子把令号:雄鸡不开口、母鸡不能叫、肉在锅中跳、饭在甑中泡、霎时火尽灭,冷冷静静似水浇,叫你不行就不成,如若有人来碰见、头昏眼花不现形,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灶君祖师急急如律令。”
天地之间,无形气机闪现,纷纷汇聚,落到了城中一处位置。
“也该是时候出去逛一逛……”
苏道之伸了一个懒腰,踏出了圣院。
一年之中,这尚是他第一次踏出圣院。
其他的时候,都是在圣院之内活动。
一条花船上。
杜如风左拥右抱,芬芳满鼻,手中满是娇嫩柔软。
正在这个时候,高天之上,一丝丝无形的气机垂落了下去。
杜如风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依旧饮酒作乐,沉醉在温柔乡中。
身中诅咒,却一点儿也不知道。
就好像是落入了凉水之中的青蛙,凉水之中的泥鳅一般,在劫难逃。
只等七天之后,添柴烧火,就能把火力达到最旺,进而消磨神魂。
只等七七四十九天,立刻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老爷!”
“圣院传的消息,苏大人走出了圣院!”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匆匆来到的花船之中,禀告道。
听到这话,杜如风霍然站了起来。
“这个苏道之,今非昔比,精神敏锐,还能察觉到危机,在圣院中躲了一年多!”
“我污染他的名声,就是想要他出来,终于是有了效果!”
“可惜,这股结束还没有到达最浓烈的时刻,再过两个月,才会爆发出来!”
……
第二天。
圣院,一间卧室。
苏道之端坐,缓缓饮茶。
良久,他停下这一动作,随意起身。
“施展犁头咒的时辰到了!”
来到书房之中,苏道之再度施展犁头咒。
红色的灵符燃烧成灰烬,飘荡入烟云,进入到了王家大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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