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除了那些大君,枢密院可是还有天渊齐水这位诸王的。
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
在这种情况下,傻子才会强闯枢密院,而且,就算是有什么不开眼的家伙硬闯,高的他们打不过,低的进不来,因此,守卫处的孙仔,也就是维护一下日常秩序,其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这就造成了,整个枢密院外紧内松的实际状态。
“哎,你好,请问三号楼怎么走……哦,谢谢。”
阿泰一边问路,一边扶了扶金丝眼镜,并且不断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突然,阿泰的步伐开始放缓,并且停了下来,眸子也忍不住微微眯起。
因为他看到了一座高耸的钟楼。
大概有十几层楼那么高,呈方块状,有点像放大版的长快砖叠落在一起,表面还有些凹凸不平的痕迹,哪怕是在顶层,也是宛若烟筒一般的熏黑状,并没有什么其它的东西显露出来。
阿泰四处扫视了一眼,然后缓缓地走了过去。
稍稍靠近了一些,他发现这座钟楼颜色斑驳,上面锈迹斑斑,而且还布满了一些诡异的纹络和符号,哪怕是破旧的铁门上,也挂着一把无比巨大的金属锁。
阿泰还发现地面上,竟然出现了不少诡异的图案。
嗯,就好像是鲜血泼成的一样,显得微微有些泛红。
他不知不觉有些入神,忍不住蹲下身子,伸手朝着地面摸索着,就在他手指将要触摸到那片痕迹的时候,耳边有声音传来。
“那东西可不是能随便碰的?”
阿泰被言语惊动,如遭重锤,如梦初醒。
他深吸了口气,然后转头看了一眼,站起身子。
是一个披着大衣,头发花白的老人。
嗯,与早上在街头遛弯的老大爷,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这里?”老头眯了眯眸子,慈眉善目的,甚至面带微笑的看着阿泰。
后者淡淡地瞥了老头一眼,平静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老头笑了。
“你不认识我?”
“你很出名吗?”
“很好。”老头啧啧称奇,还围着阿泰转了一圈︰“好一个杀胚。”祂还笑着询问︰“有没有兴趣去杀场建功立业?”
阿泰皱了皱眉,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然后一声不响,绕过老头走开了。
神经病来着。
老头︰“……”
祂好像被无视了?
不过,看着阿泰渐渐离去的背影,祂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嗯,杀气这么重,不上战场可惜了。”
“那个……”一旁突然有声音传递过来︰“我刚才问了一下,这家伙叫顾启泰,是海军次长顾孝则的私人秘书。”
“顾孝则?”老头微微愣了下︰“啧啧啧,那可惜了。”
祂这个“啧啧啧”颇有些耐人寻味。
也不知道是可惜了这个人,还是在可惜了其它的什么东西。
“唉——走喽。”老头背负双手,身子摇摇晃晃,颤颤巍巍的,好像得了几百年的脑血栓一样︰“原以为是故人来访,没想到来的却是只水猴子。胆小鬼哦。”
“您慢着点啊。”
“吧拉个巴子的,慢个屁啊,老子又没老到走不动道的地步!想当年啊……”
后面的话祂没说出来,因为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祂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
……
十月初七,海军上将顾孝则向枢密院申请了自我进修时间,报告一层层的传递,从作训部到主管副院,再到院长级会议,诸位大君面面相觑,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
能怎么办?
批呗。
不然还要阻止人家的诗和远方?
毕竟,对于传说生物来说,大概是没有比自身晋升途径最为最要的东西了,眼下顾将军找到了晋升点,嗯,咳咳,虽然许多家伙都不信,认为这只是一个借口,但这并不能阻碍,这种理由成为最为充分的请假因素。
因为你不批,就是在阻我道途。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阻人道途者,犹如杀其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这就我勒个擦了。
在十月初八的早上,枢密院的批准公文被送往了顾孝则的家里,然后当天夜里,这家伙被阿泰送去了雾都火车站。
“要不要这么赶啊?”一路上,顾老大忍不住开口抱怨着。
但阿泰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嗯,主要是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多说多错,还容易被迁怒,毕竟,他现在是打不过顾大少爷的。
反正仁哥儿说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将大少爷送走。
送不走祂,那我就送走你。
嗯,这是仁哥儿的原话。
因此,阿泰也很为难啊!
为了避免被仁哥儿送走,阿泰只能闭嘴不说话,小命要紧。
汽车开入车站,早就已经守在这里的家伙递上了车票,然后将孑然一身的顾大少爷送上车厢,阿泰这才松了一口气。
至于中途上,顾大少爷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这个大概就不用阿泰来操心了。
因为以他对仁哥儿的了解,仁哥儿大概是有万全的准备的。
长长地出了口气,阿泰开动汽车,又重新返回了厚德宫附近的情报院大院。
此时,天色还未曾完全泛黑,虚空之中多多少少也还有一丝光亮,只是稍显晦暗,毕竟云层密布的,被雾气所遮掩,还是稍稍有些视野不清的。
因此走进院子,阿泰一时间并没有看到顾孝仁,只是听到了一阵“嘬嘬嘬”的异常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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