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很简单。
那就是将绘梨衣作为一次性的战略兵器,在与人类之敌战斗时,向她注入故意刺激她暴走的药物,然后将她投入到敌阵的正中央。
想必在不可控的根源之力暴走至自灭的时候,人类之敌也会遭到重创吧?
“这就是迦勒底的过去,这就是‘拯救世界’的阿尼姆斯菲亚家族黑暗的......”
达芬奇说到这顿了顿。
“......一部分。”
路明非愣住了。
并非不能理解,恰恰相反,或许是因为主要内容并非是学术教学,因此达芬奇这次的说辞内容相当容易理解,路明非听懂了,但过于沉重的内容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看了眼旁边全程跟着听故事,却没有表现出丝毫仇恨的情绪,仿佛故事里的内容与自己毫无关系,听到谦信公对迦勒底大屠杀时,甚至还努力的为自己辩解,用歉意的目光看着路明非,手里举着牌子,上面的文字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绘梨衣被释放了。
但也没有被释放。
出现在这里的并非是少女本人,只是达芬奇了解此事之后,通过虚拟投影技术,将她的脑电波投射出来的幻影罢了,她本人的身体依旧沉睡在迦勒底地下深处。
不论是绘梨衣掌握的根源之力,还是同样具备异常血脉的谦信公,都是不可控的因素,之所以将她这样变相的‘释放’出来,其实是因为达芬奇根据对冬木之行的数据分析,发现藤丸立香与绘梨衣之间似乎有相似血脉的联系。
也就是说,这两人是姐妹关系,甚至有可能是双胞胎。
因为这层联系,藤丸立香在灵子转移之后,绘梨衣的意识有可能可以跟着过去,只要进一步调试的话,或许可以做当让绘梨衣不离开隔离的情况下,让藤丸立香借用她的力量。
准确的说,是让藤丸立香成为绘梨衣释放被封印的危险力量的‘开关’,绘梨衣掌握‘力’,立香掌握‘权’。
所以绘梨衣才会通过这种取巧的方式被释放,同时作为迦勒底的新员工熟悉这里的生活......只不过在冬木的时候,藤丸立香因为过度爆种,把自己折腾的够呛,暂时动不了了。
仔细想想也是,樱花妹当时都做了什么?生吃圣杯获取能量、强行插入两个英灵卫宫的概念瓶化身英灵骑士、在不确认具体副作用的情况下强行使用了【生存】、强行发动了固有结界无限剑制、强行投影了星之圣剑、就这样还在最后给自己身体来了一发令咒。
正常人别说全部都沾上,光是其中一条这命就没了。
......不过樱花妹倒是贯彻了自己‘正义的伙伴’的信念。
虽然婊里婊气的,自己也称呼自己为绿茶,但她无疑是信念值得令人钦佩的勇者。
正是因为她的努力,奥尔加玛丽才能够被救下来。
就在这时,绘梨衣突然戳了戳路明非的肩膀,女孩的动作非常小心,她很认真的注意不要让自己手指的虚拟投影透过了路明非的身体,那模样虽然笨拙,却意外的可爱。
“【我努力了】”
“【在当时,我保护好了姐姐】”
然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绘梨衣的脑袋上,酒红色的头发间突然冒出来了对犬类的耳朵,一副希望被主人触碰的模样。
估计是达芬奇的恶趣味吧——说起来,猫系立香的妹妹,绘梨衣居然是那种犬系的女孩吗?
路明非毕竟是结了婚的人了,也不会看不懂女孩的意思,于是他也模仿着女孩的动作,在不会对她身体投影‘穿模’的情况下,轻轻地‘拍’了‘拍’女孩的头。
绘梨衣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这种程度的事情就让她如此喜悦了吗?
“【你跟姐姐一样,都是英雄】”
“什么姐姐的......”
......咦?
(仔细想想,从年龄上看,樱花妹那家伙应该才是妹妹吧......嗯?)
路明非再度愣住了。
因为这个想法,他突然察觉到了一件怪事。
“等一下,达芬奇,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要是早就知道的这些事情,肯定会发飙......”
“我已经发飙过了。”达芬奇闭上了眼,面无表情的喝了口咖啡,“在你之前睡觉的时候,知道了这些破事的我就发飙了。”
“......这些事情应该只有奥尔加玛丽知道才对吧?但她现在变成了那个模样,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些的?能够知道这些事情的......”路明非的神色逐渐严肃。
“自然,只有这些破事的参与者,当初的当事人们了。”
“......谁?是谁说的?”
“罗曼告诉我的。”
路明非沉默了。
沉默了足足数分钟,他的表情越发狰狞,在绘梨衣甚至有些害怕的远离他时,他终于爆发了。
然后就有了路明非冲到厕所,将心力憔悴的罗曼揪起来质疑的画面。
“你到底都向我们隐藏了些什么!?”
路明非忍不住爆粗口。
“迦勒底......都他妈做过些什么该死的事情!?”
罗曼的手帕掉落在地上。
他似乎人都傻了。
只是......他的目光,不知为何,却没有看着路明非,而是在闪躲的时候,被路明非另一只手里的书本所吸引了。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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