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望又踢了男人一脚,“你自个儿说,要是敢有半句谎话,小心爷割了你的舌头!”
男人眼角和嘴角都有清淤,显然来之前就已经挨过揍了。
男人哆嗦道:“小人…小人是来负责接应的,有人让小人来带一个姑娘走,小人就是拿银子办事,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求各位大人饶小人一命吧,”男人砰砰砰磕头。
江临敛眉,“把人送哪儿去?”
“送…送城外的天华山去……”
天华山三个字一出,就有人倒吸一口凉气,“那山上可都是土匪,女子若是上了山……”
话没完,后果只要一想就知道,上去了,焉能清白的回来,而且即便清白的回来了,名声也毁了。
可以说这是一环一环的要毁卫云葭名声,更要她是死!
卫云葭挨着白蔷,呆呆的听着这些话,脸上茫然又不可置信,到底是谁那么狠心,要这么害她。
周成望又踹了男人一脚,“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你又是怎么混进郡王府的。”
男人却摇着头一个劲儿的说不知道,周成望还要踹他,被杜玉翎给拦住了,“算了,估计是真不知道,毕竟做坏事的人肯定会很谨慎,就一起送到衙门吧。”
“反正这事跟郡王府脱不了关系,我们等着衙门的消息就是,”杜玉翎在说这话时,视线在清河郡王跟郡王妃身上扫过,像是在说,如果衙门没给消息,就肯定是郡王府做了什么。
清河郡王脸色铁青,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的,他手一挥让下人将人带走,凛声道:“把人看紧了,若出了什么事,拿你们是问。”
他表明了态度,郡王妃却还想劝一劝,不过清河郡王脸色实在不好看,郡王妃被迫将阻拦的话咽了回去。
……
这边事了,太子也带着人过来了,就是表情不善,看江临的目光带刺,像要杀人一般。
“江临,你好大的胆子,就因为一场莫须有的闹剧,就敢当众伤人,还敢对孤不敬,你可知罪!”
江临朝太子行礼,“殿下,方才确实是我太着急,说话冲动了些,江临在这儿给殿下赔礼道歉了。”
至于罪,江临是不认的。
太子眼神阴鹜,“江临,你一句赔礼道歉就想将你辱骂孤的事揭过,痴心妄想,辱骂太子,便为藐视皇室,郡王,你说该当何罪?”
清河郡王小心的看了太子一眼,“大不敬,当诛。”
“既如此,来人,把江临拉出去给孤砍了,”太子吩咐。
太子身后的人立马上前,把江临抓住了。
卫云葭和周成望几人都要上前阻拦,江临朝他们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说什么,顺从的被押着带走了。
他一句不辩解,太子反而觉得不对劲儿,又把人喊住,“站住,江临你可还有什么遗言?”
江临摇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太子要百姓死,百姓自然不敢不从,小民并无遗言。”
说完,江临主动朝外走。
然后太子脸就更阴沉了,无故要臣死的君乃昏君,而随意杀一个百姓的太子,必然也成不了明君。
太子从江临的话中揣摩意思,然后就更想弄死江临了,偏这么多人看着,他若真这么做了,只怕不仅要被传一句心胸狭隘,更会被大皇子二皇子等人捏作把柄,用来对付他。
“江临,孤念在你是初犯的份儿上,这回就不砍你脑袋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孤便罚你为街上乞丐施粥三月,你可认?”
江临转身,“小民认,殿下如此风度实有明君之风,小民多谢殿下。”
太子自然听出江临的弦外之音,他一个太子有明君之风,这是在说他觊觎皇位呢。若让他父皇知道了……太子心头火直往上冒,又想呵斥江临,偏江临低着头行礼,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最后太子一甩袖子,冷哼一声走了。
他走后,其他人才长出一口气,看江临的目光多了几分佩服,从前只知他擅勾引男人声名在外,但没想到胆子也不小,竟敢跟太子对着干。
太子走后,江临也带着卫云葭跟清河郡王告辞了。
他没证据证明是江锦月做的,这府里的人不是被收买就是被主子下了命令,即便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衙门那边更不用寄希望。但今日的事一传言出去,肯定对清河郡王府的名声有影响,往后这家是不能再办什么花宴诗宴了。
而江锦月,若她短期内还敢有脸出门晃,江临决定到时就去给她弄个天下第一厚脸皮的锦旗挂她身上。
江临要走,周成望等人也纷纷提出告辞,其他人也差不多,闹成这样,这花没什么值得赏的了,还不如快点回家,把今日发生的事说给家里人听,这才是真正的好戏连连。
出了门,江临就同周成望两人说,“今日多谢你们了,云葭受了惊吓,我先送她回去,明日我们老地方见。”
“好说,那就明日见,快回去吧,”周成望摸摸袖口里的侯府秘闻录,巴不得现在快点回去看书,并不是很想跟江临闲聊。
杜玉翎站在周成望旁边,点着头表态,没什么事的的时候,兄弟并不如话本重要。
江临翻了个白眼,然后领着卫云葭去给尹菲菲道谢,今日如果没她,说不定就真让江锦月的计划得逞了。
尹菲菲大方的表示,“一点小事,不用挂在心上,我先回去了,云葭妹妹若得了空闲可以去家里找我玩,我随时都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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