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柏行长叹一口气，也许是时候好好想想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
故事的最后。
周明变成婴儿模样在戴汐的怀里死去。
病房中，年迈的戴汐给女儿回忆完这一切之后也闭上了双眼。
电影落幕了，影厅里的人们却没有急着起身，他们的心神还沉浸在剧情中。
柏行的眼眶有点红，他独自站起身，开始用力地鼓掌。
既是为看到一部好电影而高兴，也是在感谢方远对自己的启发。
听到这突兀的掌声，全场观众都好奇地将目光汇聚在他身上，但柏行没有停下来，他继续鼓掌，直到将双手拍红为止。
回到家，柏行在房间想了很久，然后给父亲打去了电话。
一处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里。
柏宏达正和其他人商量着接下来的宣传方案，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打断了他的发言。
他看了一眼，对其他人说道：“稍等，我接个电话。”
走出房间，柏宏达接通了电话，“喂？怎么了，没钱用了？”
“爸，我想跟华辉解约。”
柏宏达沉默了一下，问道：“解约，为什么？”
“我想好了，我要……”柏行把自己的想法全部都说了出来。
柏宏达脸上的表情有些欣慰，他笑了，比知道电影票房高出方远一倍时还要高兴。
他按捺住情绪，声音平静地说道：“你终于长大了，放手去做吧，不用担心公司那边的想法，我会帮你处理的。”
这次轮到柏行沉默了，他没想到父亲答应得会这么快，这么干脆。
“爸，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是我儿子，我不支持你，我支持谁？放手去干，后边有我呢。”
“谢谢你，爸。”柏行的声音有点颤抖。
“嗯，就这样了，我还有事要忙。”柏宏达没有多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他推开门走进房间，表情镇定地说道：“继续开会吧，刚刚讲到哪儿了？”
眼尖的经纪人注意到了他微微发红的眼眶。
柏导跟谁通了电话？讲了些什么？
经纪人有些好奇，不过他明白哪些事该知道，哪些事不该知道，既然柏导没说，他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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