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导挤到傅荀身旁,“傅董事长,我们现在要开车回双城,然后再去机场,要是您不嫌弃,您看,”
“不嫌弃。”
编导:……
这话!
两辆车,一辆拉了设备外加几个人,另一辆,林恩筱坐在副驾驶,傅荀坐在后排,他身边是一上车就说个没完的编导。
“抱歉啊,这车不太宽敞。”编导见某年纪轻轻就能当上明仁集团董事长的人,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十分的惭愧。
大长腿的主人,左右坐的不舒服。林恩筱就坐在他的身前,这已经是最近的距离,若不是他说想了解一下节目情况,人家就坐另一台车去了。
编导在一旁假客套,傅荀回他,“是有点窄。”
编导:“……”
说话一定要这么直?金主爸爸如此的不照顾人,编导深感压力山大。
车开始启动,群众都让了开,站在道路两旁,大有夹道欢迎的架势,“主持人慢点啊,”
“祝你一路顺风啊!”
“我们都支持你!”
“谢谢,谢谢大家,很高兴有你们的支持,都回吧,谢谢,谢谢,”林恩筱将车窗全降了下来,她扒在窗口上朝路旁的人挥手。
她感激,感激这些都是冲她来的祝福。
虽然这些人的热情里大概也会包含好奇、新鲜,但她还是感激,感激这样的厚待。这样的场景是她从未想到过的。
虽然在她的生活里,她一向受人尊重,不受刁难,但是那多少也有些许家族背景的缘故,这么多人只是冲着她本人的如此厚待,真叫她十分的感激。
从昨天开始,即便心上一直有采访的压力,但一想到在这样偏远的地区,有这么一群人对她是这样的喜爱,心上还是暖的无法言说。
车后排,傅荀一直不说话,静静的看坐在他正前方的人,又看玻璃窗外那些先前跟他们大呼小叫的人,竟然也对这林恩筱殷勤至此。
他压着眉心,心上奇怪,焦虑,似是事情变的复杂,变的超出了掌握的焦虑。
“没想到我们小林在如此偏远的地区还这样的受欢迎。”
车驶离村庄,林恩筱在前排感慨,车里安静的出奇,编导觉得很有必要说句话,竟管是一句费话。他们当然知道林恩筱观众缘不错,否则也不会花时间对她多方调查,最后决定挖她来做这一档全新节目的主持人。
傅荀转过头来,弯了下唇,眼睛看向编导,“你们的节目,你预计能拿下多少收视率,”余光里副驾驶的人因为他的话而侧了脸,他看过去。
他的女人,一年多来害的他夜夜失眠的女人,他费尽心思去靠近的女人,此刻就坐在他的面前,他却连她的头发丝也碰不了,还要装作陌生人。
林恩筱因早上还有拍摄工作,头发是配合散步氛围的马尾。她侧脸,马尾从脖子上扫过,傅荀只能看到她小巧的下巴,和凸出于面部的鼻尖。
傅荀的问题搞的编导压力山大,而他绝不会想到这只是大董事长的随口的一问。所以,“这个,我们是很有信心的,虽然现在还不敢妄言能拿下多少,但是我们的节目形势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做为一档访谈节目,我们改变了以往进演播室访谈的模式,让主持人深入嘉宾的生活,……,我们优秀的主持人很好的带领观众的眼睛看到一个不同寻常的这么一个人的真实喜怒哀乐,……”
就一个提问,编导差不多说干了口水,而他打死也不会想到,提问者只是一眼不眨的看着副驾驶的女人,一点也不在乎他挖空心思说了些什么。
他看她的发丝,看她的肩膀,看她偶尔侧脸和编导互动他能看到的那一点下巴和鼻尖。
他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想念她的每一根头发。
她做过他的女人,他就要她的一辈子!
她怎么可以这样疏离他。
从村里出来,花了40分钟进了县城,时值正午。
山村小城,又人生地不熟,摄制组随便找了个人很多的地方吃饭。
他们想的是人多也不至于太难吃,却不知道这里之所以人多,只是因为便宜。
傅荀一脚踏入,眉毛便皱了起来。桌子也没擦干净,椅子上也像有油,他侧脸,看同样愣在门口的林恩筱。
“董事长我们重新找个地方?”老何靠在傅荀身旁说话。
傅荀转脸看人,看这个遇到事拳头比脑子动的快的人,没有好脸色。他冷着脸,轻轻朝林恩筱那边支了一下下巴。
老何秒懂,总算称心一回。
餐馆里人声嘈杂,他们不愿意吃,人家老板还不削于一两桌客人呢。老何在吵吵嚷嚷里靠近林恩筱,“太,林小姐我知道这儿还有别的不错的地方,我去跟大家说换地方?”
同事们已经在张罗着让老板加凳子,林恩筱看老何,礼貌对他一笑,“不用,挺好的。老何谢谢,你们去吧。”
老何回来,“董事长我们自己去吧,太,林小姐她不去。”
“她不去,我们去干什么!”
去吃饭啊!
好吧,编导已经在点菜了,老何过去挑了一张干净点的凳子从兜里拿了张湿纸巾擦,上上下下的擦,然后请傅荀过去坐。
傅荀从门口进来,他一靠近,一桌子人或坐或站的又都站的端端正正了,拘谨的像在列队欢迎,林恩筱不得不一起站起来。
“傅董请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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