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江厌离忍不住问道。
李旦踢了他一脚，江厌离撇撇嘴，人家好奇嘛。
“是天妖凰一族的小公主紫鸾，人长得的确很漂亮，而我也风度翩翩，但很快问题就出现了，我是半龙人，不能化龙，也就是说，不能像其他龙人一样，化为一头真正的龙族遨游天际，甚至作战！”
姜哲苦涩地看着两人：“是不是很搞笑，没事，笑吧，我已经被族里人笑了好多年了，已经习惯了，哪怕后面天妖凰的人知道，跑来退婚我也爽快答应了。”
李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
他似乎想起了，那日在绿柳城宋仁头被人家女孩退婚侮辱，喊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后，他义无反顾冲了上去帮人家。
原本以为是他话本小说看多了，没想到，他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姜哲笑着，但他的眼里有泪。
身在龙族，而不能跟周围伙伴一样有自己的龙形，被嘲笑，看不起，甚至退婚。
好糟糕的一生啊。
姜哲一擦眼角，依旧笑着：“所以啊，我娘给我做了这个，没有龙躯，不能长时间飞行，我可以找替代品啊。”
看着姜哲拿出来的一个小巧机关鸟。
李旦再度记起，当时师娘过百岁寿诞，几人就是乘坐这个准时赶回了天涯海阁。
原来是这样。
“大哥，来一下！”江厌离拿起酒碗。
李旦同样拿起，三人没说什么话，直接一碰，一仰，一饮！
“退婚是三年前的事了，第二天我就离家出走了，因为我不想给爷爷丢脸，更不想让娘亲看到我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而是出来找那个人，这一找就是今天。”
“那你爹，他长什么样？如果有画像，我们可以帮你。”李旦道。
姜哲摇摇头。
“或许，是个人棍吧，我爷爷说，当年打断了他的四肢然后丢出去了，如果不是我娘以死相逼，或许，我也不会这么大海捞针似的寻找，直接找到坟头，一顿臭骂不更省心。”
“那或许，他已经那啥了呢？”江厌离犹豫后道：“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样，他也帮不了你。”
啪！
姜哲两腮通红，猛地一拍桌子，吓得江厌离立马一缩头。
“我娘说他还活着，那他就还活着，从小学堂的龙人们都说我是有娘生没爹养的半兽人，是异类，是野种，我就想找到他，当面质问，他这么做，有没有想过后果？有没有替我考虑过？”
“我有什么罪？凭什么让我承担？我整个童年都在别人耻笑中度过，一直到两年前被人上门退婚羞辱，这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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