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之答道，“我们随那妖魔离去的踪迹追踪，发现它最后消失在了豫王街的这片民宅里。”
“进入搜查，只闻到它曾经留下的妖气，没能找到其真身。”妖魔与人类不同，他们天生诡异，藏匿是他们最为得意的本领。
苏渊道，“罢了，找不到就等它自己出现，它们在这皇城里，总有逮到它们的时候。”
这妖魔只敢在民区游走，一直避开巡逻队伍，显然只是一只小妖，翻不起多大风浪。
不过这小妖虽是小妖，但它带来的问题却一点儿不小。
“妖魔的问题不大，问题大的是这妖魔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皇城有气血旺盛，杀气腾腾的守军守卫，妖魔一向惧怕人类武者的气血和杀伐之气，这一只小妖根本不可能接近如此庞大的军阵。
妖魔想要入城，必然有人给他打掩护，遮掩了它的气息，方能将其带进皇城搞破坏！
张墨之想了想，说道，“关于这一点，臣在细报上提到过有些想法。”
“这正是孤出宫的原因。”
“讲吧。”
“第一个，臣首先要怀疑皇城守军！”
说着，张墨之自己又排除了，“但前些日子冬会出事，皇城守军才被彻查了一番理清了跟脚，之后又换了一批南宫家的人上来，皇城守军这里应该没问题。”
听张墨之提到南宫家，苏渊眼眸微闪了一下，没有说话，接着听张墨之的分析。
“第二个。”张墨之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名单，“臣在调查妖魔案的途中便发觉此事不对劲，于是留了个心，提前将妖魔案发三天以内进入皇城的人列了一个名单下来。”
“这名单上的人都是有能力掩盖妖气，将妖魔带进来的高手。”
苏渊接过名单，快速扫了一眼。
千灵棋圣这个秋风楼的刺客俨然在列。
同时，皓月学府五人，包括张墨之自己也在内。
“第三个，妖魔案的目的。”
张墨之道，“最初的时候，这妖魔案只是引殿下您出宫的幌子，实际其本质目的就是一场刺杀，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但后来，妖魔案成了真......这个成真点无法确定，可能是在刺客之前，恰巧被刺客利用，也可能是在刺客之后，幕后黑手用了刺客的手法。”
“妖魔案成真以来，臣便一直在想幕后黑手的目的，这一只小妖没什么威胁，放出去在城里蹦跶，除了引起皇城恐慌，让人怀疑妖魔入侵，制造乱子外，并没有其他用处，一旦这妖魔落网，事情也就结了，幕后黑手能有什么收益？”
苏渊道，“制造乱子，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到妖魔案上，引起其他的相应连锁，他好趁机做自己的事。”
“没错！殿下您跟臣想到一块儿去了。”
苏渊将名单摆到了桌上，“这样的话，你们五个人的嫌疑就更大了。”
苏渊指了指皓月学府包括张墨之在内的五个人。
张墨之沉默片刻，而后说道，“的确如此！”
那份名单上，只有他们皓月学府的五人进入了朝堂，其他人都是来往皇城的江湖高手。
论起转移视线搞事情，谁比他们这五个直接进入大夏中枢的人更可疑？
张墨之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洗。
想了想，张墨之道，“但这也是属于连锁反应中的一环，有脑子灵光的人想到这一点，也会将矛头指向我们五人，若真是我们五人做的，岂不是太傻，直接暴露了自己。”
“臣在殿下手下做事，殿下火眼金睛，臣又岂能骗了您？”
苏渊笑了笑，若有所指道，“但若是弃子，用之即弃，那这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弃子？”
“就像那日冬会上的刘谷一样。”
“......”
张墨之不知该说些什么。
苏渊顿了顿，又问，“孤问你，你与其他四人关系如何？”
“这......”张墨之道，“我五人是今届学府考核的前五名，平常关系并不算熟知，交情都是在来的路上谈出来的。”
“意思是，你们之间并不熟识？在一起的时候多是强颜欢笑，相互迎合？”
“......”
意思是这个意思，但你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扭曲呢。
“大概是这样，但还是有些浅薄交情的。”
“......你觉得你们可疑吗？”
“......”张墨之感觉自己里外不是人，这该怎么答？
苏渊没有追问，转了个话题，“这个名单上的其他人，你查过了？”
张墨之道，“其他人都是些江湖人士，来往皇城也就是置办些东西，找几个高手切磋，待了两天就离开了。”
“这其中还留在城里的，除了几个到皇城探亲送礼的人外，就是武榜第十的千重刀王和武榜第九的玄狐剑王。”
“臣打探了这两人近日的行踪。”
“千重刀王在跟玄狐剑王切磋过之后就一直待在客栈里擦刀调息，听说他准备......”
张墨之看了苏渊一眼，“挑战圣武皇子。”
苏渊面色不变，“另一个呢？”
额......
“另一个......”
张墨之尴尬道，“玄狐剑王已经对外发出挑战，他的挑战目标也是您，这几日都在浅醉楼等您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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