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件衣服穿很久了，换上这个”
萧言手指在一排衣服中随意拨弄了一下，抽出一件面料柔软的高领白色毛衣对着顾澄比划了一下，递给旁边的店员“吊牌拆了给她吧”
顾澄转脸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端起咖啡就喝，一副抗拒换衣服的样子，萧言看了她一眼，冲着店员指了指远处模特身上的棕色外套道“那件”
“好的，萧小姐，您稍等”
“我们的事以后说，先和我回家，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澄澄，稍微懂点事 ”说着手就要摸过来，被顾澄偏头一躲。
“顾澄？”
顺着尖酸试探的声音回过头，顾澄猛地一怔，萧言垂眸扫了她一眼，察觉异样便放下手。
“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女人讥讽地笑着走过来，“没想到能在这碰上”
说着暧昧地望了眼萧言，抱着手臂眉毛高高挑起“怎么？你的新主人吗”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顾澄“唰”地站起来挡住对面不怀好意的视线。
妆容精致的女人无语地笑了一下，刻薄地将顾澄上下逡巡了一圈“林雨说的没错，你这种人就是又要当**又要立牌坊，大家一个圈子里混的，你把我们都得罪了一遍拍拍屁股就想走了？”
“不然呢”顾澄挑衅地沉下脸看着她“我向来按小时算的，是你们不守规则在先”
“什么规则不规则”女人音调突然拔高，阴阳怪气都懒得，直接恶狠狠道“我告诉你，在我们这儿！规则就是没玩够你就给我好好待着！出来卖职业操守都不懂吗？！”
顾澄只是咬着牙笑“你们还真是一路货色”
女人眉毛一挑顾澄背后的人，眼睛盯牢了顾澄吊着的绑带道“那她呢？看你这样，她玩的比我还狠哪”
四周偷偷打量的店员这次直接看了过来。
顾澄牙关一下松了，嘴角不易觉察地抽搐了几下，她慌忙掩饰地咽了咽，“和你有关系吗”
这时一只温热的手握住顾澄脆弱敏感的脖颈，掌心虽然温热，指尖却凉透了，轻轻搭在动脉上，冰冷的像根毒针，顾澄哆嗦了一下想要挣脱，然而这回的萧言却不容她反抗，拇指狠狠掐进脖侧肉里，指关节通红，面上却镇定道“你是顾澄的朋友吗”
“朋友？”女人冷笑了一下，故意刺激萧言“你见过随时随地上床的朋友吗”
“闭嘴！”
“你是顾澄新傍的主顾吧？我好心奉劝你一句，千万别被这丫头的外表给骗了，你以为她专情，其实她就是个从你那捞的差不多了就会跑的贱人！”
后面女人的话说的越来越不堪，等萧言松开手时， 顾澄的脖子上留下如同被烙铁烫伤的三道黑紫色伤疤。
＊＊＊
两人裹着冷风坐回车里，静谧的车厢中只剩下跳针不停闪烁的声音。
半个小时过去，顾澄坐在后座忍无可忍道“你到底走不走，不开车就放我下去”
萧言只是靠在座椅上，一丝生气都没有，顾澄忍不住伸手想要推她，可是电光火石之间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寒意，令她的心脏一跳，蜷缩回手指，“你想干嘛”
萧言缓缓转过头，车顶暖黄的灯光在她眼下投满一片阴影，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顾澄，身后的车窗玻璃上渐渐积了一层薄薄的冰雪。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顾澄愤怒道“我根本不怕你！”
“把安全带系上” 萧言置若罔闻，缓缓蠕动着嘴唇，声音疲惫中却透着一股阴森，
顾澄突然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她宁愿萧言歇斯底里地发疯折磨她，而不是这样阴恻恻的。
“你……”
顾澄还想说什么可对方已经回过身去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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