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回眸，对景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练伪音的。”
“那你胸前两个……两个……”她把目光移动到他胸上。
掌柜掏出两块柔软又具有弹性的胶球，道：“哦，这是道具。”
景书：“……”
——蹭半天蹭了个寂寞。
还被女装大佬骗了，更过分的是这个女装大佬和前凸后翘的蕾姆小姐姐是一对。
啊啊啊啊！！！！
她顿时哭了出来，抽泣地问着蕾姆小姐姐道：“你、你也是男的吗？”
蕾姆小姐姐摇头：“怎么可能，我是女孩子！”
声音萝莉音，脆脆的，很动人。
景书立刻扑上去抱住她道歉：“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抱你对象的！请原谅我吧！不解气的话——”
她从掌柜摊位上拿起贩卖的《杀戮天使》里凯瑟琳的教鞭，诚恳万分道：“您拿着个抽我也成！！”
蕾姆小姐姐：“……没事，原谅你了。”
——哪儿来的抖M神经病啊！！
景书鼻子已经不流血了，她扔掉两坨纸，把红色的血擦干净。
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漫展中午场次休息的时候了。
下午的时候会有嘉宾节目，到时候会更热闹。
景书打算找个安静点儿的地方把上午的照片理一理，结果刚准备离开展子，就见前方入口处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穿着蓝色风衣的褐发少年。
十二号。
*
一晚上伤就好了，恢复如初。
赤裸上半身的少年从浴室里出来，用毛巾将身上的水擦干。
褐色的头发湿哒哒的，依旧滴落着水珠。
这是十二号从营养罐里出来以后洗的第一次澡。
他的能力偏炎爆属性，因此对水并没有多少好感。
“真搞不懂我是怎么在充满营养液的罐子里呆那么久的……”少年喃喃道。
据点浴室配置着吹风机，少年褐色眼瞳看了它一眼就要取下来，可当这东西握在手里之后，他却顿了顿。
似乎有人每次洗完澡都懒得吹头发，趴在地上便开始看某种杂志。
十二号垂眸，盯着手里的吹风机，心情又烦躁起来。
不可否认他的确受着一代残留物的影响，导致现在的心绪不宁。
简单吹完头发，少年走出浴室，只穿了下半身的长裤。
他的身材很好，不瘦弱，虽然现在身高才165，但他还会继续成长。
飞碟在外面抽烟，十二号一出来便蹙紧眉头，乖巧好看的小脸浮现出些许厌恶道：“掐灭它，我很讨厌烟味。”
男人怔了怔，随即笑着掐灭了。
“心情不好？”
十二号趴在栏杆处，像个不高兴的小孩一样道：“猎物跑了，还被人砍伤，这心情能好么？”
他走到飞碟身边，道：“放出去的极致失败品抓回来了多少？”
飞碟道：“一个都没有。”
“这么没用？”少年嘲讽地说。
“不是。”飞碟摇头，“发现的失败品们基本上就地处决了。再抓回来有什么用？继续关起来？它们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在做实验了，做了也不会有效果。”
十二号道：“需要新的实验体？”
飞碟道：“已经在找了。”
从刚刚出生的婴儿里，寻找优质的基因。
见少年脸色上浮现着纠结，飞碟笑道：“觉得残忍？”
十二号忽然笑着摇头：“这倒不是，只是有些不明白，博士研制出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很简单，是为了人类的未来。”
十二号好奇地问：“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对人类婴儿下手？”
飞碟笑着摇头道：“十二号，我们目前所做的一切牺牲，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我们的未来需要神明的引导，神明降世，那意味着人类将在他的带领之下走入新的纪元。”
“牺牲少部分人，去让整个世界重获新生，”他呵呵笑出了声：“很划算，不是么？”
“我们是神明忠实的信徒，我们相信他会让我们获得永生，也会让全人类获得永生，他是救世主，是毁灭旧秩序，建立新秩序的救世主。”
“在他尚未苏醒之前，我们还需要为他源源不断的输送能源和营养。”
十二号听着他话，少年从男人眼睛里看见了对救世神明无尽的狂热和忠爱。
“听你的意思，我们的神已经诞生了，只是还未苏醒？”少年拿出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
飞碟道：“是，博士曾经说，神明会在负位、零位、十位三个序列号的第一位中诞生。即：负一、十一、零一。”
“负一号，我们曾将获得永恒之爱的能力注射给他，可惜出了错，刚满一岁的幼童令那几个实验人员相互厮杀，根本体现不出永恒之爱的能力，于是他成了失败品。三岁的时候本想把他关在地下监狱里的，结果又被当时的头领带了回来，单独隔离。”
“十一号，本来是个近战远程的全能战士，结果六岁的时候发了高烧，醒来以后整个人都变得懒散了，说些听不懂话，做些奇怪的事情。脑子大概率那时候被烧坏了。”
“零一号。还在沉睡中，不过已经注定，他就是我们尚未苏醒的神明。完美的身体，完美的能力，他的苏醒只是时间问题。”
少年听他说完，也穿好了衣服，他对于神明的事情可不感兴趣。
他只是喜欢战斗时快感，喜欢挑战厉害的人，未来将会做什么，实验室又有什么安排，少年都不会去想，到时候听从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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