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等等……易哥……”戚潇铭还没想好什么理由,胖女人听到“易哥”有点明白过来。
“他走了,他约了你是吗?”
胖女人看戚潇铭探头探脑的,不知道在看什么,又问:“是不是他让你来取东西的?”
戚潇铭本身就不太会说话,又遇上尴尬情景,更加不知如何开口。听到胖女人这么说,就连着点头。
“啊,你等下啊,我把东西装下,你交给他就行。”
胖女人没有关门,一眼就可以看清这房子里的陈设,有没有多一个人一清二楚。
“喔……好。”戚潇铭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顺水推舟接下了活。
女人从抽屉拿出一张纸,想想不放心,又塞到一张信封里,让他带给易天恒。
胖女人把垃圾放在门口,就关上了门。
戚潇铭只好乖乖走了,他觉得惊讶,好像没有听说易天恒换房子,安茜下班也是来这里的,那么这个胖女人是什么时候来的?难道他们搬家自己不知道,所以这个是新房客?
但是也不会啊,明明和易哥很熟的样子,还让我带东西给他!难道安茜搬家了?可她也没有提起过,这到底怎么回事?
莫非易天恒换女人了?他一向眼光很高,怎么会看上一个胖女人?安茜这么好的姑娘,所有男人的心宠,怎么说换就换了呢?
那信封没有封口,戚潇铭用口水吐沫抹在了封口处。他没有看里面的内容,他也不感兴趣。他必须抓紧找到安茜,再问个清楚!
她自己租的房子没有人,易哥那里也没有,安茜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戚潇铭在路上脑袋都想疼了,这坠楼坠出了轻微脑震荡,医生说以后可能会经常头痛!NM,想思考一下都不行啊?
车子开得很快,路过一个公交总站,他看着这个公交总站好像想到些什么。
“师傅,改路线,我要去汽车南站。”
戚潇铭记得有一次安茜跟她提过,她平时回自己家,都是去南站坐的车。
也许安茜回自己家了,他这么想。
不过,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也不确定安茜是不是已经坐上回家的大巴,但总要一试!试就有50%的机会,不是就是个零鸭蛋!
35
安茜自医院出来后打到车去了汽车南站,她想买张票回家,因为她自己无路可走,无家可归。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才出来工作不久,命运多舛,老天连死都没给她机会,她还有什么颜面面对自己的爸妈!可是不回去,她又能去哪呢?
车站到了,车子只能停在下客区,她必须走一段路才能到里面。
半夜,外面一切都是黑的,车站里面还有一丝光亮。
安茜下了车,狂风大作,她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眼睛眯成一条缝,周围暗,路上也没人,她用手指撩开她的头发,挂在耳后。
车站里确实暖和多了,尽管是夏季,但这种天气刮起风来还是略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车站里除了保安,也有些流浪汉,乘客就只有她一人。购票窗口是关着的,但有自动购票机,可以自己手动购买。
安茜并没有马上买票,而是找了个看上去略干净的角落靠着墙蹲了下来。
可是她真的没有地方去了,除了自己的家还有哪个地方能收留自己呢?就算有人愿意收留,收留可以停留几天?自己该何去何从?
她把自己的脸埋在膝盖里,想着过去发生的事,这一切都像一场梦,不经意间就发生了,还是一场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
清晨,乘客多了起来,她走到一台自助机前,选了一张回家的票,发车时间9点,然后继续那么呆着。
汽车站里乘客络绎不绝,拎包拖箱扛麻袋的样样都有,像安茜这样的倒是少见,一身轻松,没有行李,也不用担心东西丢失。
外面下着雨,室内地上湿漉漉的,潮湿起来。乘客湿透的雨伞走哪滴哪,乳黄色大理石面上污泥浊水,面目全非。
不计其数的乘客从安茜身边走过,她都没有被打扰,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直到听到广播。
安茜根本不在意路面湿滑,她就机械地走到相应的队伍里,等着上车。一大叔拖着一麻袋的东西站在她后面,每挪动一步都万分艰难。
那大叔胡子巴扎,皱纹颇深,样子又黑又瘦,个头不高,挪着重物却无人帮忙,后面是一个年轻男人,只做专注得过分的低头族。
大叔挪麻袋不小心碰到了安茜,连忙道歉,让安茜局促不安。她仔细瞧了这大叔,看上去倒是像她父亲的年纪。
安茜也没说话,弯着腰,帮大叔把麻袋挪到她的前面,这样大叔就可以多些轻松。
大叔非常诚恳地道谢,嘴里还絮叨着:“年纪大了,负担不动喽,老喽。谢谢小姑娘。”
“负担大!”“老了!”这两个词让安茜联想起自己年迈的父母,都到了快退休的年纪,还要操心自己的事,真是不应该!自己就像这个沉重的包袱一样,如果回去了,就真成了父母的负担!
不,她不要,她不想这样,她宁愿让父母傻傻地以为她在工作,能养活自己,他们能过得舒心一些。
安茜从队伍里走了出来,暗暗看了一眼大叔,额蹙心痛,黯然神伤。她缓缓走向车站大门,与那些乘客们逆向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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