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跑得有些急,气喘吁吁的,把东西塞进谢安澜手里,弯下腰喘起气来。
“这是?”谢安澜把铁卷翻过一看,才发现这是一块免死金牌。
陆乘舲靠着谢安澜的手臂,弯腰轻喘了会,这才抬起头来,额头上还有些许薄汗,说话还有些大喘气,“如果……如果殿下你有什么意外,就把这个陛下。”
看他这样,也知道他刚才找这东西的时候有多急。
谢安澜看了看手中的免死金牌,又看了看正在喘气的他,凝着眉,指尖在上面敲了敲
在心中斟酌了一下。
直接把人给抱起来,抱进了马车。
“殿下?”陆乘舲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这是做什么。
谢安澜把人放在马车的软垫上,俯身在他唇上吻了吻了,眉眼带了些锋利,语气森然道,“陪我一起进宫,要死一块死,怕不怕。”
陆乘舲悠地笑了,眼眸中像是有万千星辰,语气肯定道,“不怕。”
与其在王府里生不如死地等着,还不如陪着殿下。
有个什么事也好相互照应。
“嗤……”
对上他那双笑得开怀的眼睛,谢安澜没忍住笑出了声,“就没见过赴死比你赴得还开心的人。”
“我也没见过送死比殿下送得还开心的人。”陆乘舲豪不客气地反击道。
谢安澜睨了他一眼,“伶牙俐齿。”
陆乘舲不甘示弱,“没脸没皮。”
“……”
陆初一追着陆乘舲出王府的时候,发现王府前的马车已经不见了。
气得直跺脚。
刚才他们家少爷把陆家祖传的免死金牌给翻了出来,也不知拿去做什么。
那可是陆家第一任开国国公传下来的,传到现在都没人使用。
他们家少爷翻出来也就翻来了。
可那些金银珠宝散了一地不说,珊瑚翡翠也叫他们家少爷随意扔到地上。
现在那放少爷东西的院里,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
那些看管的下人,看到那些值钱的东西一个个都要疯了。
陆初一气得心口疼,跳脚在宸王府门口,破口大骂,“败家子,败家子,真是个大败家子。”
他翻来覆去就嘴里就这一个词,也不肯说谁是败家子,弄得门房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
“看什么看。”陆初一察觉到那门房看他不对劲的眼神,狠狠地瞪了眼,“没见过骂人啊。”
门房被他瞪得缩了缩头。
陆初一这才解气跑回去,可别让那些下人把那些好东西给摸了去。
一想起,他现在要回去面对那被少爷打碎的翡翠珊瑚他心口就又疼了。
宸王夫夫在马车上,一路吵进宫,随行的侍卫们都快憋不住发笑了。
没见过吵架,四个字成语一蹦一蹦的,知道这是在吵架,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调.情。
两人一路吵进宫,见到谢苍溟的时候,还拉拉扯扯。
“咳咳。”谢苍溟看着面前这对在自己面皮子底下还打情骂俏的两个弟弟,放下手中的朱笔咳嗽一声,示作提醒。
谢安澜和陆乘舲两人这时才算有所收敛,各自退后一步。
“皇兄。”谢安澜恢复了正常,向谢苍溟中规中矩地行了一礼。
“嗯。”谢苍溟挑了挑眉,见谢安澜今天行的是跪拜大礼,不禁有些惊讶。
陆乘舲跪在谢安澜身旁,手轻微的有些抖,刚才与谢安澜吵架,虽然缓解了些许紧张,但事关谢安澜的安危,他做不到像个没事人一样。
谢安澜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伸手握住他的手,无声地给予他安抚。
两人跪在一起,手拉手,容貌气质相当,身上的衣服也是一黑一白,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
谢苍溟紧抿着唇,眉心紧皱,心中有些不悦了。
感情这小两口跑自己面前拜堂成亲来了?
埋汰谁呢。
当我没有媳妇吗?
“传……”皇后。
谢苍溟的话都到了唇边,忽听得跪在下首的谢安澜出声道,“皇兄,臣弟这次来是有一件事想向皇兄说明。”
“何事?”谢苍溟凝了凝眉,眼波微微两在两人身上流转。
御桌下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不知再猜些什么。
“皇兄可还记得上次家宴臣弟与五哥打赌的那块地?”谢安澜抬起了头,与谢苍溟对视着。
“记得。”谢苍溟那无意识敲着的手一停,锐利的眉峰一顿,薄唇缓缓道出。
“嗯。”谢安澜点了点头,又给了陆乘舲安心的眼神,不急不慢地说道,“臣弟在那块地底下发现了大量的铁矿,如今那块地已经归了臣弟,还请皇兄成全。”
谢苍溟眉心皱了皱,似乎在消化谢安澜所说出的信息。
下首的谢安澜和陆乘舲见他如此,都不由得心中一紧。
主要是谢苍溟的反应太反常了。
一般人听到有大量铁矿,不应该很激动吗?
尤其是在邕朝这个可以把铁当钱使的朝代。
作为一个合格的帝王第一反应,不应该是把它据为国有吗?
在听到他一个王爷想要铁矿的时候,第一反应不应该是,大胆,你想造反吗?
结果谢苍溟就微微皱了皱眉,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谢苍溟感觉自己反应得有些慢了,良久后才缓缓道了一个字出来,“哦。”
哦是什么意思!?
谢安澜看向谢苍溟的眼神彻底迷茫起来。
“就这?”谢苍溟看见谢安澜疑惑的眼神,反问了一句。
“嗯呐,”谢安澜应了一声,更加迷惘了,“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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