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将此人奉为神明，可他并不这么认为。
说不上到底是好还是坏，但就是觉得有些不安。
最好还是少打交道。
这时，蔺一看了看娄文昊，这还是第一次正眼看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摇了摇头。
娄文昊顿时松了一口气，哪知气还没松完，就听到高人开口：“你的面子我还是看的，可随便哪个人都行，唯独他不行。”
这种口吻，反而让娄文昊不解，“请问蔺大师，为什么我就不行？”
蔺一没说话，就是撇了撇嘴。
弄得娄文昊想问，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问。
林戚开口，“蔺大师，你觉得他这样的人多吗？”
蔺一猛地眯眼。
随即恍然大悟，敢情这个人什么都知道啊？！
之前就觉得不对劲，现在想想原来是这样，在茶馆的时候就说了他的儿子不对劲，想借此机会收个弟子，结果人家丝毫不担心反而还笑了。
原来不是不担心，而是早就清楚了。
蔺一赶紧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林戚摇头，“蔺大师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蔺一犹豫了一会儿，“不多但是也不少。”
林戚轻轻抬了抬头，“这样啊。”
一旁的娄文昊听得迷迷糊糊，实在搞不懂他们两人在说什么，什么叫‘他’这样的人多不多？
他怎样？到底是什么特性让林董和蔺一如此慎重。
想不通的事让心里多了些烦躁感，他忍不住打断两人的话，“林叔，能不能替我解解惑？”
林戚看了他一眼。
一直故作神秘很容易遭打，为了不被男主在心里揍一顿，他耐心着解释：“你知道小说吧，小说分为很多类，里面有男女主、有反派有炮灰，反正就是很多角色，但这些配角全都为男女主服务。”
娄文昊点着头，他知道。
虽然不爱文学类，但年少的时候也看过一些武侠玄幻。
而且就算没看过，林董的话他也听的懂。
一部小说核心就是男女主，其他的所有角色都是为他们而生，只是他不懂，为何林董要提出这个。
“如果有本小说，里面有个痴情男二，他为了女主能奉献出一切，女主伤心他宽慰，女主缺钱缺势他顶上，最后看着女主投入男主的怀抱，男二黯然退场。”林戚停了停，他问道：“如果是你，你觉得这个男二惨吗？”
娄文昊点着头，“惨。”
不但惨还很傻，他无法理解男二所做的一切。
别说什么爱情不求回报，如果真的没有回报，那女主就这么心安理得接受，也挺令人恶心的。
林戚叹气：“我也觉得惨，而且还被降了智，一看到女主智商就成了负数。”
娄文昊垂眸，等着后续。
所以呢？
然后呢？
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如果对面的这个人不是林董，他真的会大吼出来。
什么人嘛，说话断断续续，令人摸不着头脑，真的特烦这种人！
当然了，他也只敢心里烦烦，绝对不敢直接说出来，甚至眼睛都一直低垂着，就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林戚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幸运了，你就是小说里的男主，天选之子，周边的无数人都为你而生，不管你遇到什么坎坷，最后都会顺风顺水，换句话来讲，那就是怀抱美人、坐拥江山。”
娄文昊猛地抬头，“什么？！”
他是……男主？
惊讶之后，有些苦笑，他可不觉得自己是男主，想来就没他这么苦逼的男主吧。
“不相信？”林戚笑了笑。
蔺一总算是插上嘴，“要是我，我也不相信。”
什么男主女主，狗屁的为这些人而生，他们这个世界就是一团糟，要不是懒得折腾，他还真想将这个世界折腾的天翻地覆。
不过……都是些大话，要是有这个本事，他也不会被困到现在了。
林戚摸了摸下巴，点着头道：“你说的是理，要是我我也很难相。”
娄文昊看了看这个，又望了望那个，这两位大佬又开始打起哑谜了，他无奈的道：“林叔，这也不怪我不信，而是这件事真的很匪夷所思。”
“有什么匪夷所思，我替你爷爷送了三个小时的健康，难道不匪夷所思？可你不还是亲眼看到？”蔺一啐了一声，这些凡人啊，就知道猜忌来猜忌去，有什么说什么‘不是亲眼所见绝不相信’，可有的时候，又说‘亲眼所见也不一定是真的’。
呸，怎么说都有借口。
娄文昊轻声咳了下。
他是想信又不敢信，虽然亲眼所见，但真的很难让人接受，毕竟他之前的二十几年都是无神论者，突然见到这么诡异的事，除了怀疑还有就是猜忌。
有种被妄想症。
微微甩了甩头，不想再分心，娄文昊道：“如果真如两位所说，那又如何？”
是啊，就算他真是男主。
既然是男主，就如林董所说那样，所有人都是为他服务，不管遇到什么坎坷都会跨过去，一辈子顺风顺水。
这样的生活，很完美，完全不需要害怕担忧了。
像是看出娄文昊的想法，蔺一嗤笑了声，笑着笑着身子从椅子上滑了下，撞到鱼竿上，鱼竿掉进水里，他都没想去捡。
娄文昊看着笑到倒地的大佬，实在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仔细回了一遍，没问题啊。
这时，林戚也笑了声，“确实不如何。”
“……”听着林董的话，娄文昊并不觉得高兴，反而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总觉得下面还有一句。
果然，林戚接着道：“就可惜，我家那个蠢小子是你这本书里的男二，一个给你未来老婆嘘寒问暖，恨不得把自己当做她人保姆的降智男二，等你和女主恩恩爱爱过着甜蜜生活时，我家傻小子还得在背后黯然伤神、默默的哭泣。”
“……”娄文昊抿唇。
卧槽！这就很尴尬了啊。
等等……
林嵘是男二，他现在在给谁送温暖？好像是给阮薇吧？
所以，阮薇是女主？！
久久之后，娄文昊看着一旁还在大笑的蔺一，虚心求助：“请问蔺大师，我如何才能不当这个男主？”
因为阮薇，他这个男主不想当。
因为林嵘，他这个男主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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